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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棵高数丈的巨松下,正然懒懒地斜靠着树干喝水。
原来她就是夏宅的那个小姑娘,夏书杰的妹妹,那年差一点被自己的人劫出来交给那个出钱的老女人。
那个女人会把她带去哪里,会怎么对她?正然一想到那个小仙女一般的身影被卖去楼子里、或者被鞭打虐待、剁了手脚之类,心里就没来由地不舒服,幸亏当时没得手,然后郁先生拒绝了那个单子。
不过那时正然以为那个老女人还会找别人做的,可是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郁先生也不让他们的人盯着夏宅。
听1号说,那个老女人去了京城。
带着灰色帷帽的左庆走到正然身边:“少主,打探过了,那些传闻已经传了十来日,是徐府二房的人传出来的,应该是徐二夫人想白得些火龙果未成,故意抹黑夏宅三兄妹。”
“为了些火龙果就下这样的黑手,这徐府二夫人还真是够可以的,左庆,你让人……”
正然在左庆耳边交代了一番。
小仙子,就算我补偿当年所为了,虽然那次也没成功。
左庆愕然:“少主,我们为什么要……呃……你不是一直讨厌那个夏书杰吗?”
“那时年少气盛嘛!
郁先生说得对,那次是我们的人自己运气不好,关夏书杰什么事?能在中了药的野马蹄下救人,是夏书杰的本事。
据说他也报了武举,到时候我要好好会会他。”
正然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向往,虽然他要再过几日才满十六岁,但是他不到三岁开始习武,是六位武林高手先后教导出来的高徒,集他们六人之武学精华。
单打独斗,现在如愿坊中的杀手已经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了。
年少气盛?左庆嘴抽抽,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面前是一个已然中年的人在回忆过往呢。
少主现在也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好吧?
“少主,您真的不去见见那静玄老和尚吗?难得他自己给的机会”
左庆又问道。
“住嘴左庆,静玄大师是得道高僧,就是父亲在这里,也必然对他尊敬有加,哪轮得到你如此无礼?郁先生的警告你都忘了?”
正然低声喝道。
虽然帷帽遮着看不到脸色,左庆可以想见少主这会儿必定脸黑如墨,讪讪道:“我不是气不过他说的那番话吗?郁先生也太高抬他了,但是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少主。
少主,他说那些话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要是去告密怎么办?听说他每年都会被请去宫里的。”
“告密?”
正然好笑。
“他若想告密,我们还能站在这里?静玄大师是什么人?这种方外高人最不想看到厮杀和争斗,以免造成他们所说的‘生灵涂炭’。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这些。
他们希望阻止一切争斗,所以才有这些讲经、布道。
但是方外之人有方外之人的原则,他们不会参与、干预这些争斗。”
“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去见大师呢?您和郁先生之前不是一直希望见到静玄大师?”
左庆真是搞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
正然摸着左手腕上的莲花手串:“郁先生和我希望得到静玄大师的点拨,但是静玄大师已经把他能说的都说了。
我再去打扰也没有意义,正如大师所说,见不如不见。
如空大师在做什么?我们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左庆答道:“好像县令夫人约了如空大师解惑,呃,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一个丫鬟跟一个婆子好像在说,县令夫人想为自己儿子定下那位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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