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心意,姐姐懂!但这种场合,不是你用这种方式表达的时候啊!”
东方珞道:“那姐姐告诉我,该选谁家的?选了二姑母带来的,北郭侯夫人怎么想?灵芝姐姐怎么想?他们三个,无论我选谁,剩下的都要得罪。那我,何不按照我的心意,就选姐姐呢?”
绿丝道:“璎小姐别劝了!我们昨晚已经好话说尽了,姑娘就是这么个性子。自己认准的理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东方珞道:“关键的,你们都在想什么呀?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打算让我去选美,还是打算卖了我?我就是去吃顿饭而已!”
她还是东方侯府有名的灾星,到时候有多少人不待见她,还不知道呢!
表现越高调,拉仇恨值越多。倒不如低调的去,安安安静的看个荷花,然后悄悄的回来。
对赏荷会,她是有着隐隐的担心的,但是却不能说给姐姐听。
她对这个姐姐的眼泪,是真的怕了。
东方璎叹口气,“好吧!随你自己喜欢吧!”
东方珞跟东方璎一起去怡心院用的早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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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侯夫人硬是让陆嬷嬷开了箱笼,找两个翡翠镯子套在了东方珞的手上。
长者赐不可辞,东方珞含着泪收下。
拜别祖母,东方珞就带着白鹭和黄鹂到了前院。
灵芝和詹管事都在。
意外的,梅墨痕也在。
灵芝看看东方珞身上的右衽齐腰襦裙,倒是没有说什么。
好像东方珞这样的选择,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倒是对东方珞头上的白玉荷花蝴蝶簪多看了两眼。
东方珞给梅墨痕行礼,“姐夫哥,怎么还没走?”
梅墨痕接到了腾亲王府的请帖,她是知道的。
东方璎也福身行礼,却是喊了声:“梅大人!”然后就安静的退到一边。
梅墨痕笑笑,“某人托我一路护送你,我焉敢不从?”
“五爷?”东方珞第一反应就是凌五。
梅墨痕笑意更深,“走吧!腾亲王府,今日怕都等着喝你的槐米茶呢!”
“啊?”东方珞愣愣的张大嘴巴。
槐米茶是经凌五的手,到了钟凌风的手里。
腾亲王,以及眼前的梅墨痕,能够喝到槐米茶,应该也是从钟凌风那里吧!
那么,托梅墨痕护送她的人,似乎钟凌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了?
满堂从垂花门跑进来,“姑娘,佑武哥哥来了!”
“佑武?”东方珞好不容易合上的下巴就又掉了下来。
影子护卫来了,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主子也来了呢?
梅墨痕道:“他不说让我护送吗?怎么自己倒亲自来了?”
听闻此言,东方珞终于确定,那个托他的人就是钟凌风了。
只是,佑武是自己来的,并不是跟在某个人的身后。
佑武径直到了东方珞面前,施礼道:“珞姑娘!我们爷让我给姑娘送封信来!”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糊的信封,递了过来。
东方珞狐疑的伸手接过,心想,该不会是要阻止她去赏荷会吧!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
拆开来,只有简单的一张纸。
展开,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东方珞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
灵芝凑过来,关心的问:“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的吗?”
东方珞直接把信纸呈到她面前,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道:“姐姐帮我收着吧!据说他的墨宝很值钱!”
梅墨痕闻言,绷不住,直接大笑了起来。
灵芝瞪他一眼,低头看信纸,只见上面写道:蛇握在手里的感觉的确很不好!
灵芝瞬间石化,终于明白东方珞的变脸为哪般了。
“珞儿!”东方璎不明所以,却也没想问。她的注意力放到了别处。“要不再等等吧!”
“等什么?”东方珞不解的问。
东方璎道:“你这样子孤孤单单一个人去,我总觉得不放心!”
灵芝插嘴道:“璎儿的意思,等东方侯府的人来给祖母请安,然后,你就可以跟她们一起去赏荷会了。”
东方珞翘起嘴角,且不说东方侯府的那帮人会不会同意跟她一起去,就是她们再去赏荷会之前能不能来给祖母请安,都是个问题。
但有些冷水,她不方便直接泼给这个心思纯厚的姐姐,还是等她自己慢慢体会吧!
东方珞仰头看看太阳的高度,“不等了!还是各走各的吧!姐姐放心!北郭侯夫人自然会照顾我的!”
东方璎再次嘱咐道:“那你万事小心!”
东方珞点头应声,然后赶紧跟在梅墨痕的后面往外走。
大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梅墨痕上了前面的那辆。
东方珞则同着两个丫鬟,上了后面的马车。
佑武则骑马跟在后面。
黄鹂道:“怎么感觉风爷派佑武来,是保护姑娘的呢?”
“哦!”东方珞淡淡的应,神思还有些恍惚。
本来绷着一根弦,一门心思扑在了赏荷会上。
现在却转移到了蛇上。
信纸上的那句话,应该不是只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抓过蛇了吧!
问题来了,他抓的那蛇去了哪里?
不会好巧不巧的正好去了东方侯府吧?而且还是进了东方博的房间的。
越想,越觉得这才是信中的深意。
可是,像他那样看着不沾凡尘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起跑去抓蛇呢?
是愤恨东方侯府的行径?
还是受了她言语的刺激?
就因为她说了恶心冷血动物的触感,便跑去抓蛇尝试一下吗?
那么,他的这种尝试精神也未免太令人惊讶了吧!
白
鹭看看东方珞的脸色,忍不住问:“姑娘,你是在紧张吗?”
“紧张?紧张什么?”东方珞茫然的问。
白鹭道:“赏荷会呀!不是听说可以见到贵妃娘娘嘛!”
东方珞原先是挺紧张的,可是现在满脑子都是蛇,哪还顾得上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贵妃娘娘,但贵妃娘娘却未必能看到所有人。所以,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这件事,她已经想的很明白。
可令她纠结的是,钟凌风那样的人,怎么会跑去抓蛇呢?
车子猛的停顿,东方珞的思绪这才从蛇中钻了出来。问:“这就到了吗?”
黄鹂道:“奴婢下车看看去!”
敲了敲车门,车夫老赵的声音传来,“姑娘,没到呢!前面十字路口,平时并不拥堵。只是好巧不巧的,今天赶上了一个仪仗队,围观的人就多了起来。梅大人着小厮过来说,只能等他们过去了,咱们才能再走。”
东方珞暗忖,出门前是烧了高香的啊!就怕路上出状况,以至于耽误了时辰。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
谁的仪仗队?
贵妃娘娘的吗?以她的推算,那个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女人,应该没有这么早起吧?
东方珞道:“反正在车里等也是等,下去等也是等,倒不如下去看看热闹。”
老赵打开车门,东方珞便在白鹭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佑武也已经下了马,就站在东方珞的马车旁,正异常警觉的看着四周。
路口的确围观了很多百姓,或伸长了脖子张望,或窃窃私语。
东方珞踮起脚,问:“谁的仪仗队?如此受欢迎!”
黄鹂道:“奴婢这就去打探!”说着,钻到前面的人群里打听。
须臾,折了回来,“禀姑娘,说是巡按吕大人回京!”
东方珞蹙眉,“一个巡按,这么威风吗?”
佑武道:“如果是巡按吕大人,的确该这般威风。”
“哦?那个吕巡按很有名吗?”东方珞看过去,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街头八卦也不错。
佑武奇怪的看东方珞一眼,道:“姑娘不知道吕巡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