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夏祥正了正神色,道:“这也正是儿子想问的!珞儿,那个将东方博吓破胆的制胜武器,真的在你手上吗?”
东方珞笑笑,“东方博真的被吓的不轻吗?”
夏祥道:“反正他扔了忠王府的大爷,急匆匆跑走的时候,完全是见了鬼的神情。”
翼王妃道:“等等!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东方珞道:“此事,珞儿已经告知母妃了呀!就是东方博养外室的事啊!珞儿只不过是跟说书先生讲了,让他编成故事说给东方博听。自己家里养了母老虎这件事,他还是有权知道的。”
翼王妃长长出了口气,道:“依母妃所见,你这是唯恐人家家宅不乱啊!”
夏祥道:“嗯!她这招够狠!所谓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妻一旦反目,百事可废了。”
翼王妃道:“嗯!臭小子,你有什么建议?”
夏祥道:“十四年前,皇上将四大侯府的家眷接来京城,就是为了防止四大侯府的异心的。所以,四大侯府的掌权者,若是哪个在属地有了外室,此事肯定会触犯皇上的眉头。”
“哦!”东方珞认真的听着,这一信息她已经从北郭侯夫人的话里听出了个大概。
夏祥继续道:“所以,此事一旦闹
大,被御史听了去,到皇上那里参上一本,就够东方博喝上一壶了。就算动摇不了东方侯府的根本,但他的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就很难说了。”
翼王妃道:“此事,母妃也与你们父王商议过。你们父王的意思,这的确可以作为一个由头,来给四大侯府提个醒。母妃最初的意思,也是让你们父王递折子。”
“不可!”东方珞和夏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翼王妃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有何不可呢?珞儿,你来说!”
东方珞道:“珞儿只是觉得,翼王府大可不必去做这个明面上的坏人。因为珞儿的事,翼王府已经成了很多人眼中的钉子。何况,这件事,就算父王不去做,也自会有人去做的。
翼王府现在就是珞儿的家!你们就是珞儿最亲的人!所以,珞儿不想你们去冒险,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人有什么闪失。”
翼王妃看向夏祥,“你也是这样子想的?”
夏祥摇摇头,“咱们翼王府蒙受圣宠,一直都是特立独行,怕过谁?想收拾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当东方侯府毕竟是珞儿曾经的家,那儿还是有珞儿的亲人的。
东方侯夫人姑且不论,三小姐还没出嫁呢!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咱翼王府现在不可以出手。父王若是递了折子,后果就重了。”
东方珞听明白了,翼王爷毕竟是皇上最信任的兄弟,他若是在皇上面前给谁上眼药,那人就等着哭死吧!
可就是如此位高权重的翼王府,却在投鼠忌器。
他们看重她,便连她在意的人都考虑进去了。
尤其是这个哥哥,虽然不是亲的,平时也损她损的厉害,可关键时候,却是比亲的还亲呢!
东方珞哆嗦着嘴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翼王妃赞许道:“嗯!这才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嘛!”
夏祥撇撇嘴,不再说话。
东方珞咬一下唇,道:“这也是父王和母妃的顾忌,对吗?”
翼王妃拉过东方珞的手,道:“傻孩子!无论如何,没有了东方侯府,便不会有现在的嘉珞郡主。吃水不忘打井人啊!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我们抢了人家的女儿呢!所以,于情于理,这一局,我们得让着他们。”
东方珞红了眼圈,道:“怎么能算是抢?明明是你们给了珞儿新生。”
翼王妃道:“珞儿,你放心,我们也只让这一局。以后,就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东方珞顺势依偎到翼王妃身上,“母妃,珞儿没欠他们,是他们欠了珞儿。所以,从他们将珞儿除名的那一刻起,珞儿与东方侯府就再无恩情可言了。所以,请母妃告诉父王,东方侯府在珞儿的心中,与其他侯府是没有区别的。”
“好!”翼王妃答应的干脆。
温萱敏道:“当然了,真正的撕破脸,还是等璎小姐嫁了之后再说吧!”
东方珞道:“还是父王母妃和哥哥嫂子考虑的周全,姐姐嫁人之前,的确还需要这份体面的。”
夏祥道:“明日之事,若是需要为兄相陪,尽管开口啊!为兄会尽量抽出空来的。”
东方珞见他很快就暴露了吊儿郎当的性情,不禁笑了起来。“不用了!哥哥就别沾染这件事了。我既然造了那么的势头,明日好事者肯定不在少数,所以,哥哥若是感兴趣,可以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就好。”
夏祥道:“为兄我很忙的!”
“是!”东方珞从翼王妃身边起身,福身一礼,“珞儿谢过哥哥!”
夏祥反而神情不自然了起来,“乏了!回了!母妃也早点回去歇了吧!”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温萱敏也就起身施礼告辞。
翼王妃叹口气,道:“这臭小子,也就是嘴坏点儿,心倒是没的说。”
东方珞附和,“是了!珞儿心里清楚着呢!”
母女俩喝着茶,又说了会儿闲话。
翼王妃打了个哈欠,道:“今儿就到这里吧!你明儿还有场硬仗要打,咱都早回去歇了吧!”
东方珞便搀扶着翼王妃,将其送回寝宫后,才回到明珠小阁。
黄鹂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叹气连连。
东方珞道:“你这个样子,是想把鬼招来吗?”
黄鹂就扑通跪倒在东方珞面前,“姑娘!奴婢错了!求姑娘别不理奴婢啊!”
东方珞也不上去搀扶,问:“我有不理你吗?”
黄鹂委屈道:“姑娘从昨日回来,就不曾让奴婢服侍呢!”
东方珞道:“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嘛!昨日打架那么累,怎么也得歇上几天吧!”
“不!不用了!”黄鹂跪在那里,忙不迭的摆手。
“嗯?”东方珞蹙眉。
黄鹂赶忙改口道:“不是!奴婢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跟那个臭男人打架了。奴婢
见了他绕着走,还不行吗?”
东方珞好笑的看着她,“不打架就非得绕着走吗?”
黄鹂苦恼的挠头,“奴婢看着他就来气,就忍不住上去揍他,不绕着走,能行吗?”
“那你随便吧!”东方珞抬脚往屋里走。
“姑娘,您原谅奴婢了没有啊?”黄鹂着急的大喊。
尚嬷嬷走出来,“黄鹂,怎么又偷懒!还不赶紧给姑娘打洗脸水去!”
黄鹂就从地上一跃而起,欢天喜地的去了。
东方珞脚步一停,唇上勾起诡秘的笑,问身后的白鹭道:“你说,我若是把她跟佑武送成堆,她是感激我呢?还是恨我呢?”
白鹭道:“感激吧!”
做奴婢的,对于主子的一切决定都只有服从的份儿,哪来的胆子去恨?
东方珞就哈哈笑了起来。
一夜无梦。
明明要去面对棘手的事,东方珞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从起床的动作,到梳洗打扮,都是慢吞吞的。
反观丫鬟们,却是个个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翼王妃那边也是派了姚嬷嬷过来,问东方珞起了没有。
东方珞就暗暗好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东方珞先去跟翼王妃请安。
寝殿内,不但翼王爷请假没有去早朝,就是夏祥和温萱敏也早已等在了那里,还包括夏晟。
这是什么阵势?
东方珞看着他们的脸上或肃穆,或忧虑,不禁就笑了。“干吗呀?这是准备送珞儿去断头台的架势吗?”
“呸呸呸!”翼王妃连啐了三口,“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好啦!”东方珞笑的没心没肺,“我饿了!我还没吃早饭呢!母妃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夏祥吁了口气,道:“我也饿了!母妃也为我添双筷子。”
翼王妃温和而慈祥的笑了起来,“好吧!就把早饭摆在后殿那边吧!咱们一家人一起吃。”
东方珞就更加觉得这像是送行的节奏了。
她的心中就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悲壮,明白了荆轲刺秦王出发前的感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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