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酒氏瞪大眼睛看着,一时间愣住,连哭都忘记了。
难以置信之后,就是莫名的恐惧席卷,就连二郎奔过来拉扯她都没有了反应。
“东方博!”东方珞此刻也有些出离愤怒了,“你身为东方侯府的长子,就真的半点儿责任心都没有吗?你今天否定了他们母子,当真就能保住你东方侯世子的爵位吗?
看上去谦谦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却不过是个不仁不义的畜生!”
“你敢骂我!”东方博气的浑身哆嗦,作势就要扑到东方珞面前。
白鹭和黄鹂自然是反应敏捷的挡在东方珞面前的。
“让开!”东方珞厉声道。
随着两个丫鬟的闪身,东方珞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到了东方博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般的突兀而刺耳,在场的人都很意外的为之心颤。
“我就是骂了!”东方珞起身,冷冷的看过去,“你凭什么当得起个‘人’字?百善孝为先!你对瘫痪在榻十年的老母,可曾尽过一天的孝道?
别拿不曾短祖母吃喝搪塞!你可曾亲自服侍过她吃药?可曾亲自服侍过她吃饭喝水?可曾服侍过她大小便?
你们东方侯府的孝子孝媳谁曾亲自动过手?
一个对自己的亲娘都不孝顺的人,谈何
责任心?
对上不孝,对下又如何了?
你看看这两个孩子,你敢对天发誓,他们不是你的种吗?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又在哪里呢?
酒氏若不是遇到你,会过上十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吗?你作为她的男人,不该为她负一辈子的责任吗?你竟然踹她!
你占.有了她的身体,却又不能给她后半辈子的光明,一个正常的人不该觉得内疚吗?你凭什么踹她!
还有这两个孩子!一个正常的人,会允许自己的骨肉顶着外生子的身份一辈子让人瞧不起吗?
一个正常的人,会面对自己的孩子喊爹的时候,无动于衷吗?
除非你有不正常的心理!那就是,你要在东方阁城造反!到那个时候,这京城的家眷会因为你反贼的身份为你殉葬。而东方阁城的酒氏则可以光明正大的扶正。死了一个儿子算什么?你毕竟还有两个儿子呀!”
“污蔑!”东方博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这纯粹是污蔑!”
东方珞这一番说辞下来,在场的几乎全都傻住了,尤其是那酒氏,更是半天回不了神。
李氏倒是清醒的,却是一屁股跌坐回座位上,黑了脸,咬牙切齿道:“东方博,你好算计啊!我真是瞎眼啊!”
“我污蔑你?”东方珞冷哼,“我若污蔑你,在场的为何没有一个人替你说话?还要讲仁义吗?
那么咱就来说道说道,你对你的二弟一房又做了什么。二房的嫡长女被圈在东方侯夫人的病榻前,一呆就是十年啊!一个女孩最好的十年时光啊!你对得起你二弟吗?”
东方博却在此事上来了底气,“她是在为你赎罪!”
“你放屁!”东方珞被气得直接爆粗口,“我何罪之有?如果十年前东方侯府的长孙不是意外死亡,这东方侯府的世子之位会落到你头上吗?谁不知道东方侯对那个长孙的喜爱?我还听说了,当年的东方侯的确有弃长立次的想法。
如果那是事实,那么,长孙东方珀的死,是不是就该好好调查一下了?我哥哥近来更是一再的托梦给我,说他死的冤枉!
你,你们,这些东方侯府的人,就不曾做过类似的梦吗?
说我是灾星,凭的什么?真要是灾星,不该祸害整个东方侯府吗?为何只是二房遭殃?为何你们一个个,尤其是大房都安然无恙?
切!少拿我灾星的身份说事!你们都给我听着,东方侯府十年前的事情,绝对没完!东方珀的死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你居然还装疯卖傻的问我今天来做什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来做什么了,独独就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派下人到大门外抓个人来问问,我今天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珞儿!嘉珞郡主!”东方识站了出来,“就为了区区五万两银子,你就要把东方侯府往死里整吗?我们------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啊!”
“四老爷现在跟我讲血缘关系?”东方珞满眼讥嘲的看过去,“当初就在这个大厅里,你们这些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在将我除名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这血缘关系的存在?
区区五万两!四老爷真的说的好轻松啊!既然你们东方侯府如此的不看重那五万两,为何迟迟不肯交出来呢?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在问你们东方侯府要银子,我不过是拿回我生母的嫁妆收益而已,你们这般捂着不放,是何意思?”
“你生母没说要给你,你凭什么拿走?”王氏终于坐不住了。
东方珞退一步道:“那倒也是!那么,敢问三太太,若是我生母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她留下的嫁妆和收益,要怎么处理?东方侯府不会是打算把这笔银钱送去官府充公吧?”
“反正你生母没说给你,你就一文钱也别想拿走!”王氏耍赖皮道。
东方珞叹口气,“看来,东方侯府是不打算按照约定交付银子了。算了,我嘉珞郡主现在也不是缺银子的人。但是,我现在贵为郡主,却是在乎脸面的人。今天没要到银子,那就别指望我今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这要挟之意就很明显了。
五万两银子可以不交付,但东方侯府也别想就此善了。
她拿不到银子,当然得找一个出气口,那么,唯有将酒氏的事情闹大,才能平复她的心头之恨了。
“你以为你当上个郡主就了不起了?”东方博已经被气得几乎失去理智了,“我东方侯府岂会被你要挟?”
“五万两银子我同意给珞儿!嫁妆的一半,也是她的!”突起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
让所有的人都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东方珞的全身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更是掠过了一丝颤抖。
这个声音是陌生的,却又仿佛带着某种熟悉,从记忆中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厅外
,只除了腾亲王。
他本来正慵懒的歪坐着,享受的倾听东方珞收拾那东方博。
此刻却猛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看向了东方珞。
东方珞虽然还在维持表面的镇静,脸却已经白了。
大厅外先是进来了宋总管,然后后面跟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龄。
宋总管哆嗦着嘴唇,道:“世子爷,夫人,二老爷和太太回来了!”
东方珞的脑袋就嗡的一下。
她隐约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此刻得到了证实,才是真正的血涌脑门,失了思考。
再看东方侯府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消失了十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任谁都是难以置信的吧!
东方学跟西门氏进到大厅后,先给主位的两位亲王行礼,然后又对东方博和李氏行礼。
虽然后两者完全的没有反应,不知道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西门氏就转向了东方珞,目光复杂。
她的身高跟东方璎差不多,所以,看向东方珞需要仰着头。
瘦长脸型,皮肤不是很白。
脸上更是多了岁月的痕迹。
眼梢眉角也已经被沧桑挤出了细密的皱纹。
渐渐蓄满泪水的眼中,究竟包含了什么样的感情在里面,东方珞竟是丝毫不想去感触的。
“珞儿!你就是珞儿啊!”西门氏哆嗦着嘴唇,靠前两步。
东方珞跟着退后两步,她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无疑是陌生的,虽然在揽镜自照时,看到过相似的五官。但是,对于这个生母却是毫无感情可言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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