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肺都险些要气炸了,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知道再据理力争,也失了民心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去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的米小米,这个孩子,他或许一开始就低估了,以前那个懦弱的她,真的只是伪装起来的吗?倘若真的如此,那这个小女娃,就真的太不简单了!
“够了,都松手吧,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一早我会在村口等你,去县衙,将该办的都办了吧!”
“老头子,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
“蠢货,这个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吗?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滚!”
话落,看也不看王氏一眼,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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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惊得脸色煞白,心胆俱裂,落荒而逃。
他们走了之后,里正和乡亲们又安慰了小米家几句,有些人还专门回家拿了鸡蛋,让陈氏补身体,一场闹剧,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了了之了,就连黑子写好的方子,似乎也没了用处,更不要说一直未出现的小勇与陈氏了,用小米的话来形容这场惊变的话,那就是开头很精彩,结局却有些潦草了!
“行了,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难不成你非要将方子送出去不成?”
黑子类似玩笑的话,却让小米笑不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对于我爹的身世,我在我爷爷那里什么也看不出来,这老头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啊,倒是那老太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没什么心机,瞎咋呼还成,一遇到正事,就是个拖后腿的角色,今天你看到了吗?米桑大概气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婆娘。王氏很明显心里有鬼啊,难道我爹他真的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黑子微眯了眸,“你想怎么做?”能这样想,想必已经有了主意吧?
“今晚你……。”小米用力将黑子扯的弯下腰,而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后,拧着眉看着他:“你觉得怎么样?”
黑子不自然的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皱着眉看着小米:“米家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你又何必做的如此决绝呢,倘若断的如此清楚,你父亲将来有一天若是回来了,岂不是……。”
“黑子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一家人就是吸血虫,只要沾染上,就挥之不去的,想要斩断,就不是从源头下手,里正爷爷都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犹豫不决呢?”
“就算如此,你真的以为就能将这些虫子挥之则去?”
“就算不行,也能让他们大出血,受点教训!总而言之,我米小米可不是我娘那种良善之人,我眦睚必报,我嫉恶如仇,他们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即便不会以牙还牙的还回去,也不会让他们占便宜,这个关系,必须要断!至于爹爹,我知道他是个善良孝顺的人,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还存不存在的人,就让活人受罪隐忍下去,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家里付出最多的是我娘,至于我爹,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从我有记忆时,他就早出晚归,昼伏夜出的为米家做奉献……。”
小米声线平静,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爹爹,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她如此这般,黑子的眼中不由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从那个人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什么是父爱如山,或许小米说得对,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当即,便点了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不需要告诉伯母一声吗?”
小米刚要回答,米小勇却不知何时靠在门柱上,眉眼深深的看着小米道:“娘说,她听你的,一切由你做主,相信爹爹即便还活着,也不会怪我们。”
“哥……。”小勇挥挥手,“早就该这么做了,不是吗?”
小米轻叹了口气,的确,如果他们早一天抛去所有,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未来,真的不能再如此了,他们,该为自己而活了!
米家,要成为过去式了!
当夜,月朗星稀。
一道黑影携着一抹白影快速的从山上掠下,七绕八拐之后,赫然跳进了米家宅邸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锐的恐惧声倏地划破米家村的寂静,将沉睡中的小山村彻底惊醒。
在村民们冷汗连连的以为是自己做噩梦时,一道道接踵而来的悲鸣声,让他们猛地从c上坐起,黑夜中的眼睛恐惧的对望着:“天,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人们着急忙慌的提着裤子跑出家门外时,那道黑白影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夜色中。
当村民们接二连三的赶到事发地——村长家的青砖瓦房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王氏如被鬼附身了似得披头散发、一脸恐惧的跪在院中不停磕头,嘴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的念着:“别来找我,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要去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在人们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之际,王氏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到突然走进院子穿着白衣的某个女人后,她‘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指着那个不断朝她靠近的人影疯狂的摇着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要抱走你的孩子的,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过来,你的儿子已经去找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走开,走开啊啊啊!”
王氏这么一吼,大家伙更加的听不明白了,有人看到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王氏身后的米桑,不由上前推了推他,赫然发现米桑就好像被人施了咒语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唯一让大家伙熟悉的是他紧蹙的眉头以及那阴鸷般的眼神,有人问他怎么了,得到的却是他不停的眨眼间,可惜没有人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反观米家其他房的人,女的如王氏一样神色惨白、眼睛瞪大,毫无形象可言的瘫软在地,身体更是恐惧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念着:“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而她们的男人们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如此诡异的画面,让大家不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有些人甚至疑神疑鬼的嘟囔一句:“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该不会,闹鬼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反应快的人很快就联想到刚刚王氏乱七八糟的话,眼皮猛地一跳,米家二爷爷立时指着自己的儿子米良才道:“快,快去将里正请过来。”而他自己则转身吩咐在场的村民:“谁也不许动,等我们回来!”
“是。”米家二爷爷神色严肃的离开后,村民们自发的往门口方向涌去,夜色太过黑暗,纵然米家点着灯,但米家女人突兀的神色却让他们不寒而栗,在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几个大男人,流言蜚语就此传开——
“喂,你刚刚听到没?你们说她口中所说的‘抱走你的孩子’‘我以为你死了’‘你儿子已经去找你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几个儿子,谁是外面生的?除了那米刚还能有谁啊?啧啧,我看这事啊就是报应,瞧,白天她去找人家家人的晦气,晚上人可就闹了过来了。”
“不会吧,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如若不是,谁能有本事将这泼妇吓成这样?你看看村长的脸,该不会也被吓傻了吧?怎么动也不动的?”
“屁,你看他哪一点是被吓得?那几个儿媳和儿子有可能,村长是被吓大的吗?他那黑脸,明明是被气的!”
“嘿,这么说的话,米刚当真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而是他们两口子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若真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啊,你瞧瞧这一家子,哪个像陈氏活的那么苦的?”
到底有精明人在,几番联想之后,很快就道出了关键所在:“难怪刚刚二爷爷那般迫切,看来这件事要东窗事发了!”
“难道米刚真的是被他们两口子从外面抱回来的?可,可是不对啊,这米家大嫂当年的的确确是挺着大肚子回家省亲的啊,她自己明明有孩子,为什么要抱别人家的孩子?这,这说不通啊?”
与王氏同辈的女人们也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越想越奇怪,想到最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莫不是这当中,还有人命案不成?老天!”
……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时候,里正王肃与村里面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了,大家看到米家的这个情况,也是发了难,因为在场清醒的你问不出话,问出话的却不够清醒,王氏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胡言乱语、披头散发的她在夜里面看起来尤为的可怖。
这个时辰,距离天亮还早着,没办法,里正只能让大家伙都回去休息,留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将躺在地下的人都抬进了家,几个女人也被本家媳妇子给拉回了房,米桑更是被人直挺挺的给抬进了房间,想他硬气了一辈子,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抬进房吧?
真应了那句古话,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终于,米家折腾到凌晨丑时(一点到三点)才算彻底的安静下来,为了免出意外,里正还安排人在米家看守。
当米家村再度陷入寂静后,立在半山腰的白影终于有了动作,然,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的黑影猛然拉住:“你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