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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黑了,桑玉都在家里等得急了,林大山才回来。
只他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肩上竟然扛着一只梅huā鹿,那梅huā鹿大概一米多长,林大山把那梅huā鹿一把扔在雪地里,用木架子把那鹿子固定好,便去了厨房。
桑玉不知道林大山想要做什么。
林大山自回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跟桑玉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桑玉知道林大山是在生气。
林大山从厨房里拿了把刀,那刀不太利,他又在磨刀石上磨了一会儿,直到那刀显出一道寒光。
又拿了两个木盆,才从厨房出去。
走到那鹿前面,用刀一抹,那鹿子便放出一股血,忙用木盆接了。
直到那鹿血放尽。
把那装满鹿血的木盆端到厨房,就开始剥鹿皮。
看林大山那熟悉的手法,该是剥惯了这些皮的,才不过半个小时,那么大一头鹿的鹿皮,竟然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
也顾不得把那剥了皮的鹿子放下来,拿了那鹿皮便出门了,这么大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跟桑玉说,就连最后他出门,也没有跟桑玉说一声去哪里。
桑玉原本还对林大山心里有些害怕,可见林大山这么对自己,她心里的愧疚一扫而光,甚至,她还生气起来了。
也不吃饭,又去房间里拿了一个麻团子出来,又去那雪地里纺起线来了。
林大山回来的时候,桑玉已经睡了。
桌子上做好的饭菜一点儿都没有动。
林大山看了一眼,却没有吃。
轻轻的把桑玉的房门推开,屋内还点着灯,他知道若是有光,桑玉是睡不好的,若不是害怕,她是不会点灯的。
走到床边,细细的看着桑玉的睡颜。
兴许是在雪地里待得久了,即使在屋里,脸颊也透着一股绯红,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眼睑上扇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唇瓣如huā,粉嫩可口。
不知不觉,林大山看得入了迷,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想要尝一尝那粉嫩如huā的唇瓣是不是比那huā蜜还要可口。
桑玉觉得手很热,又很痒,她抓了抓手背,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窜进温暖的被窝里,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她睡着了,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把手伸到被窝外面去。
林大山离桑玉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桑玉的微热的呼吸,去没想到桑玉动了动身子,便把手伸了出来。
林大山的思绪被打乱,又怕桑玉着凉,赶紧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去。
却一个眼角瞟到,那手竟是肿得跟馒头似的,全然不似原先的纤细。
林大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跟被泼了一瓢雪水似的。
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的。
把桑玉那肿得跟馒头似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反复来回的摩擦。
桑玉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动了动手,虽说有些不活动,可竟是比昨天要好些了,看着那手,也要比昨天小了些,看来是消肿了。
桑玉心里高兴,闻着那香味,便朝厨房走去。
林大山快要凌晨的时候才眯了会儿眼睛。
也就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他也没有吃晚饭,想着桑玉一会儿醒了还得饿,就去厨房里,把昨晚的鹿血切了些,做点儿鹿血粥。
这冬天里吃鹿肉是最好的,最是保温的。
那鹿血也是好东西,桑玉身子又弱,正好补补。
虽说猎这鹿子不容易,全得靠运气,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林大山却是不准备卖了的。
桑玉是个倔脾气的,看她对那什么雪晒的那么入迷,想必也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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