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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采莲缝着缝着,扎了一下手指头儿,含在了嘴巴里问道。
别说是个小姑娘,就算阿圆,不也是心劲满满的采艾草做艾条,然后碰了一鼻子灰回家?这做买卖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它的未知性,越是未知的新鲜东西,就越是潜力大,有可挖掘性。
“你怕啥?反正都是尝试,卖不出去的话,咱俩自己戴,或者留着送人,最不济,还能拆开了再换新花样呢!”
阿圆随手把做好的一枚钗子插到脑后,铜簪子的顶端,缀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紫红色,很是别致。
“真好看!
嫂子,你觉得漂亮的这一种式样肯定好卖!”
采莲又找回来点信心。
“个人有个人的眼光爱好,你不用拘泥于别人会怎么看,多做几个样子出来,自然有欣赏它的人存在。”
阿圆又捻起一朵小瓣儿的野菊花,嫩嫩的黄色绸缎,塑造出柔美的清丽。
女人也是花朵般的存在,有的高贵艳丽摆在宫殿,有的冷如冰霜开向雅士的案头,更多的,是野花般的肆意生长在旷野,微风吹过,是她们惬意的花语,尘土盖过,还一张飞扬的笑脸。
再美艳的女人也有孤寂终老的,再丑陋的女人也有个安心的男人守候,这就是所谓的“各花入各眼”
罢了!
阿圆一时之间想的痴了,那个只见过一眼的“豆腐西施”
,和待自己如亲妹妹一般的卢夫人李薇,在心头都萦绕不去。
她们都美得超越了自己几个等级去,也都比自己富有,但是,阿圆依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女人,是荒地里有人呵护有雨露滋润的盛开的一朵小野花。
工地上,临近收工的时候,昨夜里不得门而入的白家“大伯”
,再次偷偷摸摸的,来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垒院墙的事儿,结结巴巴的没说上几句话,就挽起袖子裤腿跟着干起活儿来,或许,还得躲避着老婆跟老娘的视线监管。
白老大劝了几句,让他到家中就坐,他坚决不肯,恨不能赶紧多帮几下忙似的。
也怪不得白家几个孩子说起大伯来无限唏嘘,也从来没有恨意,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掌不起家来,做不得主罢了,良心并不坏,对侄子侄女也想要看顾来着。
采莲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大伯来了,嫂子就兴劲头头的在院门外偷窥,也不去打招呼,只是看了又看,叹息了又叹息。
阿圆可不敢告诉妹妹,她这心思好龌龊的呢!
白老大的模样儿,跟这个嫡嫡亲的“大伯”
,一点儿仿佛也无,倒是白老2老三的身坯样貌,能跟“大伯”
符合起来不少!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情啊!
阿圆的头发丝儿都觉得发炸,据说,白家爹爹是出门两年带回的媳妇跟白老大,那是不是有可能,在这两年内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才捡到收养了这个孩子?那白家母亲是不是白老大的亲生娘呢?
就目前阿圆的八卦劲头,要是这时代有了DNA测定法,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白家人哄骗了去做做检查,这么纳闷的心思,太难压服住了!
可是,还得必须压服住,跟白家弟弟妹妹说的话,保准得被群起而攻之,跟白老大说说吧,那粗线条的,说浅了听不懂,说重了,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
任谁也不喜欢好么好的就被说成是弃婴了吧?爹不是你的亲爹,娘也不是你的亲娘,大伯不是你亲大伯,兄弟姊妹也不是你的亲兄弟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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