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操!你说我在干什么?救了你反而挨揍?”
妖蝎被他打懵了,呆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颤声问道:“你,你救了我?”
“废话,不然你早就被那个怪物操了!”
风照原狠狠地瞪了一眼妖蝎,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他偶尔学妖蝎那样骂一些粗鲁的脏话时,心中觉得非常爽快。
妖蝎怔怔地看着风照原,忽然低下头,漠然道:“冒死救我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至少你还是人,我不能让你被婴儿脸那样的怪物强暴。”
“人?哈哈哈哈!我还是人吗?”
妖蝎歇斯底里地狂笑道:“谁把我当人看?我不过是男人满足性欲的工具!我是人?我是被操烂的婊子!是一摊任人发泄的烂肉!”
妖蝎的眼泪慢慢地流出,雪白的肌肤轻轻颤栗着:“我还是人吗?很多年以前,人便已经将我抛弃了。”
洞中死一般的寂静,黑色的蝙蝠在头顶上无声飞过。风照原呆呆地看着妖蝎,忽然觉得有一阵罪恶感。自己,不也是把她当作利用的工具吗?
妖蝎扭过头,慢慢拾起地上的衣服。
“你还有眼泪。”
风照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泪珠滴在手背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那是不甘心被抛弃,不甘心被利用,不甘心被发泄的眼泪吧。就算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但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吧。”
妖蝎的背影猛地一抖,手里的衣服散落在地。
“哗嗒”,洞口的枯草藤被推开,一线光亮射了进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
暗忍平凡乏味的脸出现在洞口,妖蝎下意识地闪到风照原背后,匆忙穿好外衣。
暗忍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平淡地道:“这位是白狐先生吧,首领很担心您的安危。请稍等,我与首领联系后派车来接您。”
通完电话,暗忍的脸色有些异样。风照原的心中却掀起狂涛骇浪,以他超人的耳力,手机里伊藤照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法妆卿已经派人正式介入了捕捉婴儿脸一事!
“白狐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另外安排了住所。很抱歉,首领要事缠身,暂时不能与阁下会面,请您谅解。”
暗忍礼貌地欠了欠身。
风照原故意装作一副疑惑的表情,点头同意。
十几分钟后,暗忍安排了专车,将风照原送到京都市中心的一家豪华宾馆。
暗忍传达伊藤照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风照原暂住宾馆,等待后续的指示。
风照原不用查也知道,这家宾馆一定是在飞天流的控制之下,否则暗忍和妖蝎不会放心地离开,任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走出宾馆电梯时,正巧一个高大的男子和风照原擦肩而过,走入另一部电梯。
男子华美灿烂的金发,亮得就像是眩目的阳光。一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风照原霍然转身。电梯门正在慢慢合上,越来越小的门缝中,挺拔完美的背影消失成一条线。
好像在哪里见过,风照原皱了皱眉,掏出磁卡,打开宾馆房间的门。
房间的号码倒是很吉利,十八楼八座。从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伊藤照是一个思虑很精密的人,所以充分考虑了中国人的偏好。风照原在房间里反复搜查了几遍,确认没有安装监视装置以后,才拨通了尊将的手机。
“没事就好。”
电话那头,尊将沉默了一会,道:“这次对绿色怪人虎视眈眈的势力有不少,你要小心。”
“无所谓,这样更刺激。”
“安全总署的人已经到了,异能组全部出马,目前大概正在京都警视厅。”
“看来这里是越来越热闹了,法妆卿,安全总署,飞天流,还有我这个浑水摸鱼的白狐。嘿嘿,真不知道那个婴儿脸是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它可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无论卖给哪个超级大国做研究,都可大赚一笔。你别忘了,它来自异度空间,等于是一个外星人。”
风照原深思道:“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嘟,嘟”,低沉的敲门声忽然传来。
风照原立刻结束通话,闪身到门旁,轻轻转开门锁。
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阳光穿过白色的薄纱窗帘,照在金属的半圆餐罩上,泛着亮光。
“您预定的午餐来了。”
对方低着头,慢慢掀起餐罩,一丝乌光冒了出来。
“嗖嗖嗖”,一连串子弹无声射出,疾雨般击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凹坑。
风照原的人影倏地消失了,服务生大吃一惊,背后传来“砰”地一声,房门忽然自关上。
服务生显然经验丰富,并不急于回头,枪口闪电般调转,穿过腋下向后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再次落空,背后也没有人!
服务生惊慌失措,频频转身,头顶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风照原的脸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鼻子、嘴巴在上,眼睛在下,与他四目相瞪。
“还好我的鼻子很灵,没闻到餐车上有食物的香气。”
风照原倒悬在门梁上,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服务生怪叫一声,急忙要举枪再射,风照原的双目中突然爆出异彩,如梦似幻,像两个不断旋转的深深漩涡,将他吸了进去。
“告诉我,你是谁?”
风照原屈起中指,在对方眉心处轻轻弹动。
“斯特拉。”
服务生机械般地回答道。
风照原皱了一下眉,斯特拉的名字他听说过,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职业杀手,绰号白眼狼。很显然,斯特拉是受人雇佣前来刺杀自己的。
“告诉我,你想刺杀的人究竟是谁?”
“白狐。”
“你怎么知道白狐住在这里?”
“雇主告诉我,白狐被飞天流邀请到了京都。只要盯住飞天流名下的产业住所,就能找到他。”
看来并不是伊藤照想要杀自己,风照原松了一口气,沉声问道:“雇主是谁?”
“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女人,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的姓名。”
身穿黑袍的女人?
风照原心头剧震,法妆卿绝世的容姿缓缓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