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记他出现过自家的浴室,这也算旧地重游。
既然是拜访,必要礼议还是要的,两人寒暄几句,品了香茗,又尝过点心,虞进这才问道:“国公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朱希忠看了一下,发觉下人都退了下去,大厅内只有三个人,自己和虞进主仆,心里暗暗点点头,径直开口说:“裕王府的滴血认亲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好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位指挥使大人,果然在现场。
不仅在现场,还看出自己找到致命之道。
虞进也不敢隐瞒,把自己发现端倪、滴血认亲中间的猫腻不厌其烦再复述一次,听得朱希忠不时点头。
“没错,证明两件事。”
这话说得有些高深莫测,虞进也猜不透这话的意思,开口问道:“大人说证明两件事,不知证明哪两件事?”
“第一,本官并没有猜错,你是找出其中的猫腻;第二,本官也没有来错,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人选?
虞进一下子迷糊了,有些奇怪地说:“下官斗敢问一句,不知大人所说的人选,是什么人选?”
朱希忠看了虞进一眼,开门见山地说:“让你加入金山夜祭的调查,因为,你有这种别人没有的细心和小聪明,再说这是皇上交给锦衣卫的任务,你也是锦衣卫的一员,也算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算是赞扬吗,虞进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千日有差不多三年,自己不过领了几个月的月银,话有水分啊,不过虞进可不敢纠正。
“大人过奖了,也就是碰巧,能为大人效力,这是下官的荣幸。”虞进恭恭敬敬地说。
在位高权重的朱希忠面前,虞进没有嚣张的本钱。
朱希忠难得赞赏地说:“不错,不骄不躁,以你这样的年龄,有这份心性,实属难得,人,可以幸运一时,但不能一辈都靠运气,你能走到今日,那是靠自己的实力。”
虞进一脸感激地说:“谢大人栽培,只是,这次是用什么身份加入呢。”
一个身份是司经局校书,一个身份是锦衣卫总旗,两个身份都很敏感,朱希忠这样大摇大摆地登门,虞进也不知他内心是什么打算。
“本官今天拜访的虞校书。”朱希忠毫不犹豫地说。
“属下领命。”虞进面上一喜,马上高兴地应了。
锦衣卫虽说威风,但声名不好,怎么也比不上小校书有前途,虞进一直担心,要是自己的身份暴露,说不定就和裕王心生隔阂。
换哪个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暗探,心里肯定不高兴,再说自己攒下的声望,也有可能随着身份的曝光而化为乌有。
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朱希忠让自己以明面的身份参与查案,也有敲打景王、支持裕王的意思,就是傻的都知道袁炜今天闹的那一出,肯定是景王在后面指挥。
这是锦衣卫无言的报复。
冲击锦衣卫直辖的北镇抚司,这是打了锦衣卫一记响亮的耳光,也是打了朱希忠一记响亮的耳光,作为锦衣卫的终极*oss,朱希忠必须作出反应,要不然,到时阿猫阿狗都骑在锦衣卫的脖子上撒尿。
天子亲军的脸面往哪放?
“大人,属下什么时候加入?”
“马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