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每人1W人民币,多出自补,少则作废。”
“有这么好?”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裴奚贞道:“你以为我D.I.E是谁都想来的?有多人想挤进来,我都看不上。可惜D.I.E的增员条例上有一条限制部门的发展,不然啊,现在D.I.E早已精英云集。”
“什么增员条例?”
“但凡是D.I.E看上的警员,可以向总局提出申请。将由总局通知警员,若警员自愿加入,就可以调任到D.I.E。”裴奚贞苦涩的摇摇头,道:“不过,收到D.I.E调任通知的警员,有拒绝权。唉,以D.I.E的超高死亡率,就这破条例束缚住了增员,让我与多少未来的警界精英擦肩而过啊。”
他痛心疾首的样子特别滑稽。
“成!我就在这干了。”D.I.E的特权不错,最重要的是裴奚贞让我看到了渺茫的希望。
“咱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裴奚贞没有上级的架子,性子挺豪爽,“今晚请你喝进门酒,一醉方休。”
按照规矩,我给D.I.E各位前辈行了礼,前辈们可得保佑我别成为你们其中的一员啊!我随着裴奚贞退出灵位房。
裴奚贞带我去了D.I.E的档案室,我彻底被震慑到了,不足十平米的空间,竟然后后摆着四摞一米高的厚厚档案。裴奚贞告诉我,这些是历年来积下来的,按性质分成了四大类,偷窃、强奸、凶杀、极案。每一类约有二百多件吧。碍于繁多,翻阅不便,情报科派出专员整理过,在没联网的电脑上建好了档。
这时,恐怕有人问了,如果有贼入室偷窃,恰好发现睡熟的美女,实施强奸,最后杀人,算哪类案子呢?
所以有了第四类,极案。它或许是前三类中至少两项的综合,或许是超出前三类范畴的,论凶残程度和破案难易,担得起“极”这个字。
由于悬案太多,曾让D.I.E的人办公时苦恼于先从哪桩案下手,可人手不足是D.I.E的硬伤,怕没被查到的案子死者难以安息,又不想偏袒谁或者案子相对简单就先查哪桩,裴奚贞决定每次挑选要攻破的悬案前,进行抓阄。
“裴sir,我问下,你昨天是去查那案子吗?”
“不是。和你一样是路过。”
D.I.E虽小,五脏俱全。裴奚贞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冰镇啤酒,丢给我一瓶,他自己用牙嗑掉瓶盖:“我对那案子挺有兴趣,以重案组那点本事,用不了半个月就会移交D.I.E。我最近在查一桩油画失窃案,档案在桌子上,你去看看。”
我灌了几口酒,翻阅起他办公桌上的档案。是两年前的旧案了,失主是天南市知名的企业家,雍大生,六十二岁,有收藏油画的爱好,在拍卖会上购得达芬奇的真迹,价值一千万美元。看到这里,我暗暗咂舌,有钱人的世界我等凡夫俗子不懂,花那么多钱买来也不能吃不能用。结果雍大生把油画带回家还没焐热呢,放进收藏室后,几天后他请圈子里好友参观这副达芬奇真迹时,进收藏室取出画一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掉了包。
后来刑侦大队排查暗访数月无果,不了了之。档案移交给了D.I.E。
“看完了?”裴奚贞手指轻弹着空酒瓶,打了个嗝,“我亲自去过雍大生家,收藏室防盗设施很完善,三道指纹识别、红外、机关堪称星罗棋布,除了他本人外,没人可以进去。案发现场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过,雍大生有个习惯,每次购回的画,都会抱着睡一晚才放进收藏室。”
我放下档案说:“那收藏室其它藏品丢没丢?”
“没有,就这画最值钱。”裴奚贞摇摇头,“换句话说,贼对雍大生可谓是了如指掌。”
很大可能是窃贼趁雍大生放进收藏室之前掉包的,他放进收藏室前没发现。
“案子过去这么久,现场所有遗留的蛛丝马迹都没了。”裴奚贞揉着太阳穴:“真是头疼。”
裴奚贞的电话响了,他说了句马上就来,挂掉电话,对我说:“走,去雍大生家,警局接到他报案,又被掉包了一幅新重金买回的画,这次还出了人命,连他大儿子雍子浩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