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姚尚书烦躁道。
兄弟两都闭上了嘴,彼此瞪了彼此一眼。
姚尚书默了良久,他浸淫官场数年,心计不可谓不深沉,遇事总喜欢往深里想,所以,他更赞同启盛的猜测,要说这件事背后有齐王的影子,也只能说,齐王是在替秦王办事,这两人,最近也是走的比较近的。
一番深思熟虑后,姚尚书吩咐道:“启盛,你这几日多留心下杨晨,找个机会再跟他谈谈,实在不行,咱们只好采用不得已的手段了。”
姚启盛躬身应诺。
姚启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次他在杨晨那吃了瘪,父亲对他不满了,到给了二弟露脸的机会。不过,他转念一想,二弟也未必就能成事,杨晨那个刺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方才安下心来。
朱媛媛知道自己现在让姚家很头疼,姚家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她无所谓,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姚家想要胡作非为,也得掂量掂量。
她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看书,练琴。
顾恒和方大同每天都会过来坐坐,三人喝喝茶,品品酒,聊聊天,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转眼到了初五,这日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姚家二公子,姚启盛。
小的已经残了,大的铩羽而归,现在轮到不大不小的出马了。
“杨公子……”姚启盛笑脸迎人,态度亲和,完全不似姚启泰那般高傲气焰嚣张。
朱媛媛与他寒暄了两句后,命人奉茶,两人坐下来聊。她深知姚启盛这趟来,应该是姚家最后的求和,若是不成,怕是要鱼死网破了。
“杨兄弟,这次的事,其实也不是我大哥孟浪,都是我三弟的主意,他不过是替三弟收拾烂摊子,我三弟也是被家里宠坏了,故而骄纵了些,不肯吃亏。”姚启盛感慨道。
其实,他很不想这样说,白白错过了把大哥踩在脚下的好机会,但事关姚家的声誉,不得不如此。
反正三弟的名声已经臭了,再把他推出来,大家也只能说三弟死性不改。
这是避重就轻之道。
朱媛媛暗道,姚家果然推出了个替罪羊。
这几天她不出门,但有方大同和顾恒不时的传递消息,外头的情况,她还是了解的。
在方大同和顾恒的有心炒作之下,现在京都风言风语,说是姚家妒贤嫉能,因为个人恩怨,不择手段的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御史们风闻而动,都已经写好了弹劾奏疏,只等假期结束,就上折子。
姚家顶不住了。
“是吗?姚启轩不是在家中养病么?”朱媛媛淡淡道。
姚启盛说:“正是,我家三弟,两条腿都断了,还是不安分,真让人操心,家父决定过几天就送他回徽州老家去,让他呆在那边好好反思。”
“至于三弟对杨兄弟所做的事,以及我大哥瞒着家里自作主张,令家父十分震怒。”
朱媛媛不得不说,姚家这招舍卒保車之策,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