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那么做了,还做得很成功呢!”
欧阳骁阴笑出声,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对太子的不屑与轻蔑。
太子冷哼一声放开他,一甩袖袍高傲地看向欧阳骁,道:“父皇虽已年老,却还不糊涂,断不会因你两句胡乱揣测,就要废黜本太子!”
说着,他淡笑着冲欧阳骁挑了一下眉梢,道:“啧啧,可惜啊,你这次扳不倒我,本太子绝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然而,欧阳骁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就敢在群臣面前参奏你吗?”
想起前天早朝时的情景,太子眉头皱了起来,道:“自然是你急于为你那红颜知己报仇咯。”
欧阳骁冷笑一声,摇摇头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之所以那样做,就是要你有危机感,以为自己地位不保,这样你才会冒险逼宫夺位。”
说着,他放低声音,用极为轻细的笑声对太子说道:“要你逼宫,这才是我的目的。”
“你!没想到你用心竟如此险恶!”
太子气得双眼冒火,恨不得用目光将欧阳骁大卸八块。
然而,欧阳骁却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笑道:“其实父皇是不信我这一套说辞的,但你却不动脑子,只想着自己的地位不保,冲动地逼宫夺位。这种举动,在父皇眼中难道不是你心中有鬼的表现吗?”
不等太子说话,他的眸中划过一丝冰冷的笑意,继续道:“一旦我找出证据,你想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太子紧张得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仍在给自己找安慰,道:“你不会找出证据的,即使有证据,我也已经销毁了!”
“哦?是吗?”
欧阳骁耸耸肩,拍拍太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好好珍惜你最后的这晚吧,明天恐怕很难熬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太子觉得他话中有话,心中一沉。
他在府邸密室中的那些文书龙袍已经早被他销毁了,即便派人去府上搜查,也根本不可能搜出什么证据。
但欧阳骁的话带着十足的自信,让他坐立不安。
今夜,注定辗转难眠。
而欧阳璟和柳倾城潜入太子府后,经过一番仔细搜查,除了一些金银珠宝,半分有力的证据都没有找到。
柳倾城轻声道:“怎么办?”
欧阳璟凝眉看了一眼密室内的金银珠宝,摇头道:“就算将整个府邸掀翻,我也要找出来!”
他凭着记忆中瑾岚临自尽前跟他说的话,找到了密室内的花瓶,却发现那锦盒的夹层内已经空空如也,想来是太子销毁了证据。
想着今夜的全部努力可能会白费,欧阳璟怒上心头,将密室中的所有琉璃翡翠尽数扫到地上,以泄心头只恨。
柳倾城知道他的心思,扯出他的袖口,道:“算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我们早晚会找到他的破绽。”
“不!此次若不能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阳璟紧紧地收起拳头,想到以往太子暗中对自己、欧阳溪还有柳倾城等人的所作所为,所有的怒气全部集中起来,冲击着他的内心。
见他的眼神分**鸷,柳倾城轻叹一声,沉思片刻,她的凤眸突然划过一抹亮光。
她拉住还在翻找的欧阳璟,笑道:“不用找了,没有证据,那咱们就制造证据!”
“制造证据?”
欧阳璟停下翻找的动作,看到柳倾城的眼中狡黠的笑意,他恍然大悟。
他环视了一周堆满金银珠宝的密室,心想欧阳祁这几年做的恶事不少,即便捏造证据也不算冤枉了他。
做好决定,欧阳璟点点头,带着柳倾城一起回了璟王府。
回到王府后,他急忙找来几个可信的女工,在他的寝殿里连夜缝制五爪金龙的黄袍,终于赶在天亮前缝制了出来。
而半夜时,欧阳璟也得到了从骁王府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被圈禁东宫,皇上的危机暂时解除。
欧阳璟暂时松了口气,心想着今日早朝便是太子欧阳祁的最后时光了。
终于等到了早朝时分,欧阳璟早早换好朝服,以红色方巾将刚缝制好的黄袍盖上,带着它直奔皇宫。
行道宫门口时,欧阳骁正迎风而立,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见到欧阳璟的身影,欧阳骁招招手,与他走到偏僻的角落,笑道:“璟哥的千人队果然是千挑万选的精骑,不消片刻就将太子的卫队打得落花流水。”
“可有兄弟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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