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逃婚,为何还非得回来?感情不一定会因姻亲关系而产生,也不一定会因关系结束而消失,你怎么想不通?”
“圣上明明是为你我赐婚,纵然柳倾城代替我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但那一纸婚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应该受到你宠爱的人也是我柳倾华,而不是她!”
“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感情与时间无关,也和婚书上的名字无关,我与倾城同心同意,纵然你再温柔娴淑,我亦不会多看一眼。”
欧阳璟决绝地切断柳倾华的幻想,紧接着沉声道:“你意欲加害本王,就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柳倾华泪眼婆娑地看向他面色阴沉的脸,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欧阳璟强忍着腹中泛起的阵阵烧痛,偏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你下毒谋害本王,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听到这番问话,柳倾城后背一僵,下意识地垂下头避开欧阳璟的目光,立即摇摇头否定道:“没有人指使我,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见她垂着头,眉头不安的拧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欧阳璟见到她如此反应,便知道此事背后肯定有蹊跷,他继续追问道:“你如果可以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我可以开一面。”
柳倾华依旧摇头否认,哭得眼睛里满是血丝,她心知也许自己再也办法见到欧阳骁向她许诺的未来,也许她今晚的生命就会终结,可她不想出卖欧阳骁,她希望能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保护那个对她而言格外重要与特别的男人。
见她一直哭,只是拼命的摇头不肯说一句话,情绪似乎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欧阳璟知道再逼她恐怕也没办法问出实情,他用力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不多时只见月黛的身影倏然闪了进来,在柳倾华的惊讶目光中走到榻边,恭敬地问道:“师兄,你可还好?”
“我还好,把她带下去吧,把人看好了,过两天我再仔细审问处理。”
“是。”
月黛不由分说地拉起柳倾华,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强行地将她拖到了屋外。
见柳倾华一直瞪着自己的眼神,月黛不掩嫌恶的态度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师兄每日好吃好喝的照顾你,你竟然还想下毒害死他,真是可恶!”
柳倾华听到他的话,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去柳州找妙玲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月黛回话,一道清冽含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因为我已经来了,他没必要再去了呀!”
柳倾华立即转身循声看去,没想到眼前倏然出现一张上下倒置的脸庞,她没有防备被吓的硬生生退后了两步,直倒在月黛的怀里。
妙玲笑得一脸明媚,运功从屋檐下翻身落地,迈开轻盈的步子向寝殿内走去,在路过柳倾华身边时,她顿了顿脚步,冲她做了个鬼脸。
见柳倾华又被吓得瑟缩了几下,她满意地笑出了声,轻快地走进寝殿给欧阳璟诊脉去了。
正当柳倾华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柳倾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快速走到柳倾华的面前,二话不说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柳倾华捂住刺痛的脸颊,皱着眉头满脸惊愕的看向她,说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姐姐!”
“首先,从你逃婚的那天起,我就没有你这个姐姐;然后,你下毒谋害欧阳璟,这巴掌是你应得的。”
柳倾城的目光异常凌厉而凶狠,几乎咬牙切齿地对柳倾华说道:“我从来没有主动打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恨不得打死你!”
柳倾华见她话说的如此狠绝,心中对她的怨恨再也压抑不住,她反手想要打回去,手腕却被月黛牢牢地钳制住,不得动弹。
她见自己处于弱势,只能愤愤地甩开月黛的手,瞪着柳倾城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凭什么打我?你是欧阳璟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替欧阳璟来打我?你不过就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丫头而已,就和你那个卑贱的母亲一样,就是靠姿色来爬上男人的床献媚邀宠的贱人!”
柳倾城怒极反笑,捏住她的下巴,欺身凑近些冷笑道:“我贱?我献媚邀宠?起码我有那个资本,你呢?”
她用力甩开她的下巴,扬手又是一个耳光,声音带着极端的冰冷与敌意:“我告诉你,若不是有欧阳璟拦着,我早在几天前就想把你捏死了!”
柳倾华被她用力地推倒在地,细嫩的手掌擦出一道红色的伤痕,但眼下她却顾不得这些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抓住对方话里的关键信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早就发现我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