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皇权重地脱离保护。若将近卫军调往西南,那就意味着最为重要的政治中心只有九千禁军来守卫,这未免太过危险。
这次,大家不能再沉默了。
兵部尚书韩彦青上前跪地,沉声进谏道:“圣上三思,京师是我朝重地,断不能无人保护,否则敌人一旦奇袭哈京师,那岂不是危及圣上?”
此言一出,群臣皆跪地劝谏:“还请圣上三思!”
见这群胆小庸懦之徒竟在此刻纷纷跪地上请,欧阳骁不屑的挑了下霉头,紧盯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韩彦青,道:“那韩大人,可有退敌良计?”
不等韩彦青开口,他又冷哼一声,道:“还是说,诸位爱卿之中有谁能率军出征,将浣月的兵马杀得片甲不留?”
闻言,韩彦青的额头上不禁渗出几滴冷汗。
皇帝虽然并未开口点名,但是只听他话中的意思,谁都知道皇帝是在嘲讽他韩彦青屡次推荐的主帅并不能胜任此次征战任务,而那些颇有才能的武将,大多都在三七之变前后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踪影。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迅速将浣月国的兵马赶出苍夏王朝的疆域,令苍夏王朝的军队能够不再像眼下这般庸溃无能。
见无人应答,欧阳骁的眼底闪过一抹怒焰,锐利的目光平缓的扫过大殿中每一个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韩彦青的身上,冷声道:“韩大人,你能胜任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其中却暗藏着杀机,韩彦青顿时寒毛倒竖,跪在大殿中央不敢吭声。
欧阳骁猛然从龙椅中起身,疾步来到韩彦青的跟前,一把打下他的官帽,猛然扯住他花白的头发,厉声问道:“朕在问你,你到底能还是不能?!”
他向来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连生气动怒也只是阴恻恻的看着别人,给人一种诡异的畏惧感。而像这般大发雷霆的样子,这是韩彦青以及在场所有大臣第一次看到。
所以,当欧阳骁的问话说出口时,大殿内所有人的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所有人都将头垂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踹一口。
而韩彦青被迫与欧阳骁冰冷的眼眸对视,他内心的畏惧之意更盛,纵然他比欧阳骁年长了二十多岁,但面对如此迫人的欧阳骁,韩彦青如同犯下滔天大罪的孩童一样,战战兢兢的闭上了眼。
“微臣无能,微臣无能!”
韩彦青的声音很是激动,带着罕有的尖细与颤抖,听起来很是刺耳。
欧阳骁见他如此懦弱不堪,心中怒意更盛。
原来他百般信赖的兵部尚书也不过只是一个事到临头会慌手慌脚的懦夫而已,为何他就遇不到像欧阳璟那般遇事镇定自若的大臣相助呢?
思及此,欧阳骁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抬腿猛踹了韩彦青的胸口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
“兵部尚书韩彦青,不辨良庸,随意举荐庸才担当重任,以致耽误军机,使我朝处处受制于敌军,损我朝威势。着,革除韩彦青兵部尚书之职,押入大理寺候审。”
话音未落,已经有两名禁军侍卫提刀走上前来,架着韩彦青退出大殿。
虽然见惯了大臣革职的场面,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备受皇帝青睐的韩彦青竟然也会有朝一日落得如此下场,而韩彦青而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受到如此重罚,他心有不甘,想要挣脱开侍卫的束缚,跑到欧阳骁的面前求情,但禁军侍卫哪里会给他挣脱的机会?
两名冷面侍卫不由分说的一记手刀拍在韩彦青的后颈,直接将人打晕拖走了。
眼见着韩彦青当堂被拖出大殿,众位朝臣更是将头垂得更低,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打鼓,生怕下一个受难者会是自己。
毕竟韩彦青也算的是欧阳骁面前的红人,如今他也难逃被革职的命运,这说明皇帝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现如今,不仅是皇帝需要前线取得胜利,他们这群大臣更需要听到胜利的消息,唯有如此才能让皇帝的心情保持舒畅,他们才会大大降低成为清除目标的几率。
欧阳骁环视了一圈朝堂上的众人,沉声问道:“关于调遣近卫军的事,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见着提出反对意见的韩彦青已被当堂处置,深知皇帝阴鸷本性的人纷纷垂头不语,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吭声说?
“既然无人有异议,那就如此办吧。”欧阳骁一挥袖袍,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