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下子愣住了,完了,这般一问,靖王爷便是给自己和瑾儿姑姑下了定论,自己死不足惜,只是白白连累了瑾儿姑姑。
想起平日里瑾儿姑姑对自己嘘寒问暖,只要看见她那双温柔的眼睛,便是在主子面前吃了再多的苦头也觉得心里是甜的,当下下了狠心,低头道:“瑾儿姑姑是个好人,都是奴才不是东西,几次三番用钱财引诱瑾儿姑姑与奴才对食,但瑾儿姑姑坚贞,宁死不从。王爷打死奴才吧,只求能放过瑾儿姑姑,下辈子奴才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爷的大恩。”
“嗯?”萧逸的目光终于从绿萼梅树上移到了太监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喜乐!”
“以后你就去听水阁伺候本王吧!”说完,揉了揉额角,又道:“再让瑾儿姑姑去康宁宫当差,本王自会去同梅香姑姑说一声,听水阁也确实缺少一个得体大方的主事姑姑。”
喜乐顿时傻眼了,他本想着靖王爷知道他和瑾儿姑姑对食会要了他们的命,没想到王爷非但没恼,反而给了这莫大的恩赐,调他和瑾儿姑姑去康宁宫当差,可不是每日里都能见面了吗?这靖王爷哪里就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冷血无情,实实在在是个天大的好人。
“王爷!”眼圈一热,喜乐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王念你有情有义,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本王将你和瑾儿姑姑都要回靖王府去,到时成全了你们可好?”
喜乐差点从地上蹦起来,王爷的意思,难道,他这一生还能有此奢望?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
“那好,你过来,本王和你说句话!”
喜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靖王爷跟前,靖王爷只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喜乐就彻底傻了眼。
萧逸面色如常,只淡淡道:“怎么?本王的话没有听懂?”
“听懂了,听懂了!”
“那还不快去!”萧逸斜睨他一眼,已抬脚往前走去,“本王先回听水阁!”
直到萧逸走得没了影儿,喜乐才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暗道:“祖宗,可不带这样玩儿的,搞了半天您把钱大人吓个半死为的就是这个,亏得奴才是个太监,不然还不让你这祖宗吓得跟那钱大人一般要断子绝孙?”腹诽完却不敢停留,直直地出了御花园。
回到听水阁,萧逸命令侍卫严加看守,除了喜乐之外,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前来打扰,这才悠哉悠哉地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喜乐办事利索,不到半个时辰便来了,竟捧了只大箱子。萧逸让他放下,淡淡道:“你可知今日之事如何说?”
喜乐向他行了一礼,道:“奴才今日从勤政殿引了一干大人出宫,没见过靖王爷!”
“你去吧!”
待喜乐离开听水阁,萧逸的唇角才露出一抹笑意来。坐起身,打开喜乐带来的箱子,立刻露出一沓包装精美的黄皮书来,那书卷之上赫然印着三个大字——“春gong图”。
将箱子放到榻旁,又从袖袋里掏出那本《房中秘术》,萧逸便专心致志地研读起来。
今日他颇费了一番心思才得来这些东西,当是要好好钻研一番才行。若是再道听途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钻研出个道道来,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说起来萧逸就觉得懊恼,其实今日在勤政殿上这出欲擒故纵的退婚乃是有高人传授,他觉得有理,倒也上心,哪想到会适得其反,倒让秋儿愤懑而去?追本溯源,这件事还得怪那些个嚼舌根子的村民们。
两个月前,萧逸从“死亡谷”中带出昏迷不醒的沐之秋,用丹田之气救醒沐之秋,好不容易让沐之秋动了情,却是笨手笨脚地找不到法门,一念之差便被阿绿那死丫头坏了好事。
此事萧逸始终耿耿于怀,想这近两年来,他与秋儿日夜相伴,不知道多少次都生出了邪念来,只是顾虑秋儿,才始终下不得手去。但令他奇怪的是,这么多次的实践,自己怎地如此不开窍,竟在秋儿动`情之时依然找不到法门?
萧逸性子冷清,平素最讨厌莺莺燕燕地聚集在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夜袭一个,便是连冬果和青影也不得近身伺候,哪里懂得如何风`月,每每和秋儿纠缠,把自己憋到内伤几乎要喷出鼻血来,也不见秋儿有多贪恋,这让他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那日被阿绿坏了好事之后,他又急又恨,却不知此事该去向谁不耻下问,最后选来选去就选上了夜袭。
当时他问夜袭:“你瞧着本王该如何表现,王妃她才会心甘情愿地留恋于本王床榻?”
这话已经直白得近乎于流氓,没想到夜袭瞪着大眼愣了半天,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属下不懂风`月,王爷你何不去问问上官先生?”
这句话差点没把萧逸怄死,他就是因为在这方面太过稚嫩,怕自己比不上上官云清才会向夜袭讨教,夜袭居然把他推给上官云清,这不是伸着脸去让上官云清打么?他如何丢得起这样的人?
那几日萧逸紧紧黏着沐之秋,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上官云清钻了空子。却在一日陪沐之秋在村子里出诊时,找到了答案。
说起来也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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