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试探性的问道,看到申成业没有说话,便心里有数,“应该不是于大人,若是于大人,那么手朝廷封赏的人应该是他,如果他受了封赏,那么今日就不会还在这唐廖县当知县了。按照庆国的法律,告发了叛军藏匿的人获赏不仅仅是金钱,应该还有一些别的身份赏赐,至少个员外当,可是你却依旧还是一介布衣,那么封赏你的人肯定不是通过了正规的朝廷封赏渠道吧。申老爷……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申成业这次是不说话了,他一把扯过了一旁的屏风,他的力气大,屏风被他一把扯了过来,直接就忘焦雨甄的身上拍打了过去,焦雨甄虽然手里有个防身的武器,也有一些近身搏击的能力,可是那么大的屏风突然拍过来,她能做的也只是侧身躲开,却不料申成业竟然已经迅速的靠近了她,然后一个手刃毫不客气的打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样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就这样晕倒了过去……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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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又亮,即墨和傲坐在唐廖县一家客栈的厢房里,面前坐着的顾星辉脸色也很是阴沉,因为即墨和傲本来在这里安排的院子早就就因为一场大火化成了灰烬之外,焦雨甄进入了申府以后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回来,顾星辉也去了申府问过,他们居然说没有一位“黄夫人”来过,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只可惜顾星辉多问了几句,申府的下人就会喊着说他是来捣乱的,要将他送去衙门。顾星辉也是知道申府和知县于高的关系的,若是被送去了衙门,就算没有人认出他是顾家的人,那也得被用捣乱申府的名义狠狠的处罚,不脱出一层皮来,只怕也是出不了衙门的。
“我们只能在这里坐着吗?若是姐姐被他们抓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顾星辉还是很喜欢焦雨甄的,虽然很想调查清楚自家灭门惨案的事情,可是却也不想以此让焦雨甄遇上什么危险,“我们不应该让她自己去啊!”
若是焦雨甄也出了事情,即墨和傲知道自己身边就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了,若没有回宫或者找到自己的人,必定很容易遭受对方的陷害,但是……
“她的事情暂时就不要管了,这唐廖县似乎已经被对方全部控制了,申府的确是突破口,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有办法应付任何意外的,我相信她的能力。我们现在兵分两路行事吧。”即墨和傲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对焦雨甄的挂念,“你就别去申府了,你再靠近哪里,只会让他们更戒备的。你去一趟东郊的水月观,将我这腰牌给水月观的虚幻道长看,将他请过来吧。如果不是虚幻道长,你万万不可把这个腰牌拿出来。我自己去申府吧,他们把我的夫人给藏起来了,总要给我一个说法,若真的不行,那么……就公堂见好了。”
“你决定亮出身份了?”顾星辉有些疑惑的看着即墨和傲,若这个男人一开始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他的身份不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吗?皇帝做事情……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力不从心呢?
“自然不会,如果你把虚幻道长请过来的时候在这里没有见到我,就和他直接去申府吧。他的身份让申府的人吃不完兜着走了。”即墨和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不是城里的院子都已经遭了毒手,我才不会想要动用他呢,可惜我若是动用了他,只怕我在南方的布局都已经显露出来,对付我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你一直没有头绪吗?我看你那么冷静,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顾星辉也从椅子上下来了,“罢了,东郊还是蛮远的,我这就去吧。你自己保重。”
“好……”即墨和傲点了点头,目送顾星辉出了房间,那双鹰眸顿时如同千年寒潭一般深邃,里面涌动着的尽是杀意。
片刻之后,将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才从椅子上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大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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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微凉的触感,焦雨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脖子后面是一阵钝痛,然后她便想起了自己在厢房里被申成业打晕的事情,于是连忙惊醒,在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袍还在,亵衣也算整齐以后便松了一口气,接着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四周黑漆漆的,竟然连一丝光亮都没有,若不是她的眼睛厉害,只怕都看不出自己身处一个很古怪的四方行房间,四面的墙壁就算透视看出去竟然也是厚厚的石头,只有天花板的方向看过去,经过透视可以看见光亮,只是太过光亮,她竟然只是看到了盈盈的水光!
焦雨甄摸了摸自己的的脸,发现那是水滴,而且不仅她的脸,连同她的身上的衣衫和发髻都有被弄湿了的痕迹,但是她身下的泥土虽然是有些湿润,可是却没有积水,也就是说上面很可能是水,水从天花板的缝隙里渗透进来,滴落以后被泥土吸收,泥土下面应该很松软,否则自然应该会有积水的,然而她身上虽然湿了,但是湿了的地方只有头发、连以及衣领和胸口,所以她晕倒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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