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廖县有着皇上的安排,那么现在会出现如此变故是因为泽亲王先下手为强了吧?”焦雨甄试探性的问道。
“的确如此,我们新月阁知晓天下事,关于泽亲王和皇上这一场的对弈还是很清楚的。”说到了这里,即墨翰飞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微微侧了侧脸,嗅着焦雨甄发丝间的清香……呃……那股味道有些奇怪,于是他便如此移开了话题,“你的头发好像有股味道。”
焦雨甄一愣,顿时伸手推开了即墨翰飞,不过她的力气不如即墨翰飞,这一推倒是睡在床外面的她挪动了身子,差点掉下了床,不过即墨翰飞一扬手,便借着床上的被子将焦雨甄裹住,然后拉向了自己。
“都说了你不要乱动,掉下去怎么办?”即墨翰飞用被子将焦雨甄紧紧的裹住,让她如同春卷一般动弹不得。
“我……我掉了池塘里,捞上来以后虽然洗了头,可是在那满是淤泥的池塘里跑了那么久,有味道不奇怪……”
即墨翰飞抿着唇很努力忍耐那笑意,可是却还是笑了出来:“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介意啊。反正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不仅有血腥味,还有猪粪的味道,那味道我都可以忍耐了,你这点味道不算什么。而且我觉得这都成了你的标志了……你不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所以鼻子特别灵,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可以嗅出。”
“说谎!”焦雨甄挪了挪身子,然后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给挪了出来,“你一定是遇到了星辉那孩子,然后才知道我在这里的,若不是为了救我,你才不会把星辉送去目的地,而且还那么好心给他换了一身衣服,我想这也是你给我的提示吧。”
“雨甄你好聪明。”即墨翰飞满意的笑着,他身边其实女子并不多,可是纵然是男子,也没有人可以比焦雨甄更能洞察他了。
没好气的投给了即墨翰飞一记白眼,焦雨甄心里更是思绪万千,顾星辉受即墨和傲的委托去寻那个暗灵案策使,途中无意冲撞了新月阁的马车,即墨翰飞将顾星辉救下来是正常的,因为新月阁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组织,或许顾星辉会说出自己要救人……只是不管他要说自己要去救谁都好,即墨翰飞都不可能知道顾星辉要救的人是她啊,从而给顾星辉换了一身新的衣服以此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让即墨和傲和顾星辉离开房间以后再闯入,但是却没有料到她正在开窗,于是很尴尬的撞晕了她……
这些事情说不通,能让即墨翰飞确定她的身份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顾星辉是新月阁的人!
一股寒意笼罩了她的全身,焦雨甄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她这才可以肯定即墨皇室之中心计最深,手段最高明不是即墨子泽和即墨和傲,而是这个即墨翰飞啊!
“怎么了?”感觉到了焦雨甄似乎有些不妥,即墨翰飞便轻声询问,“难道是落水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我没事……只是在想着星辉的家人们惨死的事情是否可以得到平反,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焦雨甄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庆幸即墨翰飞是目不能视的,否则岂不是看到了她这神情,毕竟她自认脸上的功力还是不够的。
即墨翰飞没有回应焦雨甄这句话,他反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出生在亲王府里,虽然父亲和先皇在世的时候,景亲王和先皇的关系非常的好,连他这个景亲王独子也深受先皇的宠爱,但是毕竟是皇族,皇族里有多少明争暗斗,他从小就有深深体会了,即墨和傲登基之后,便展开了针对景亲王府的一系列打击,他那个时候更是了解到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会在乎他人的生命的,那不是沙场之上那样的明刀明枪的厮杀,而是那些恶心人的卑鄙手段,那不是兵法,而是狠辣,所以不管是今天申夫人赵以珊被毒杀,还是当年黄氏兄弟被灭门,或许顾家满门抄斩都只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焦雨甄听到了即墨翰飞在叹气,心里有些奇怪,开始猜想顾星辉的身份……
“雨甄。”即墨翰飞开口打断了焦雨甄的思绪,“我相信如果你只是在后宅或者后宫之中女人的争斗间是不会吃亏的,但是男人的战争,女人不要插手。皇上带着你出宫,一方面是给后宫妃嫔一个下马威,另一方面是为了他自己的计划,他将你放在自己的身边以为是最安全的,但是他不知道这是最危险的。而你却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你一直参与其中,只会让这一场战争里的男人忌讳你的存在。皇上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或许将来会因此对你出手的,他为了自己的皇位和江山,牺牲什么都是可以的。不如……你跟了我,我这就把你带走。我新月阁也是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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