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攻击郡主府,而且你们查到了小世子在那些人的手上,还是在泽亲王府。”
“小世子在泽亲王府,入夜的时候,泽亲王府的人找了一个奶娘到府里去,但是泽亲王一直膝下无子,请一个奶娘自然是要照顾温渝郡主的小世子的。”清影如此说道。
“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走小世子了。”焦雨甄轻声说道,“之前舅舅是帮着泽亲王兵变的,但是因为面对温渝郡主,最终就妥协投降了,直接就毁掉了泽亲王的计划。后来舅舅和泽亲王一样带罪下狱,可是却因为温渝郡主怀孕的关系,皇上不得不将舅舅放出来,甚至还成全了他和温渝郡主,然而泽亲王还得多上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想必心里是更怨恨舅舅的。现在泽亲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皇上给放出来,可是以前他在朝堂之上是如何的叱咤风云,现在却不得不闲赋在家,他必然会将所有的怨恨全部要发泄到舅舅的身上去。但是舅舅毕竟是一位武将,而且现在足不出户的,不管是刺杀还是袭击都肯定拿不了他的命,于是泽亲王就只可以对小世子下手,毕竟如果当初不是温渝郡主怀上了这个小世子,舅舅或许不会马上妥协投降,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就饶恕了舅舅的,所以……”
“将怒火发泄到一个没有满月的孩子身上,即墨子泽的人品果然是够‘好’的。”即墨翰飞冷哼了一声,肯定了焦雨甄的说法,只是他也有一些吃惊,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惨和的焦雨甄竟然会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或者直接说……她对人性黑暗的一面很了解。
即墨翰飞其实在那么一瞬间有一个错觉,他觉得或许焦雨甄是很了解他的,但是他却不了解焦雨甄,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小世子是我的外甥,我总不能不管的。”焦雨甄继续说话,“明天是大姐在泽亲王府举办的春末宴,我是要参加的,到时候我去打探打探,总比让暗卫去好很多,若是暗卫打草惊蛇,只怕小世子会有危险。”
“虽然危险,但是王妃的计划是最好的。”清影忍不住开口说话,“泽亲王府一直都是守卫深严的,那里不仅有泽亲王的王府暗卫,还有皇上的眼线,除了王妃,只怕没有人可以在泽亲王府里随便走了。”
即墨翰飞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好吧,明天雨甄你就去参加春末宴吧,身边带着流洵,我也是放心的。”
焦雨甄点了点头,随即就给清影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看到清影退下以后,她才拉着即墨翰飞的手,凑到了他的耳边去:“前两天你总是折腾我,今天怎么也要让我折腾折腾你了,今天我在亲王府的书房里发现了春宫图,但是招式实在太少,不如……今晚让我给你添一些?”
即墨翰飞一听到焦雨甄这么一番话,刚才还一本正经的他顿时红了脸,那绯红甚至到了耳朵尖上,还一直红到了脖子上去,但是他心里也暗暗庆幸,他在焦雨甄进入他书房以前将所有尤书兰的画像全部烧毁了,否则现在焦雨甄和他说的就不是什么春宫图,而是尤书兰的事情了。
心里在这一点上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即墨翰飞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反抗就是了……”******
以前因为焦如之不喜欢什么应酬社交的关系,泽亲王府很少有什么宴会,后来即墨子泽兵变失败,几乎就因此成为了天下人眼里的罪人和笑柄,导致亲王府里上到即墨子泽,下到丫鬟家丁,大家都觉得脸上无光,大过年的时候都没有人敢出门半步,现在春末了,兵变的事情也过去了那么几个月,皇上也没有追究,大家才觉得庆幸稍微好了一点,也因为如此,焦如之为了即墨子泽不得不操办起这样的春末宴,希望可以借此机会拉拢一些能为即墨子泽说话的人,好让他不再闲赋在家,而是可以重回朝堂。
焦如之虽然婚后和所有的已婚女子一样只是养在深闺,不问朝政,但是她的父亲总就是前一任太傅,从小就在父亲的身边耳濡目染的,她不去管,不代表她不懂一些事情,一些手段,所以……
“夫人,你多穿件衣服。”绿儿将一间春衫披到了焦如之的肩膀上去,“一会再到花厅去吧,这个时间还早,客人们都没来呢。”
“绿儿。”站在门槛边上的焦如之似乎不如过去丰韵了,她的脸色不好,甚至还有一些消瘦了,她伸手拉了拉长衫的领子,才继续说话,“你说……今天会有多少人来?”
绿儿脸上也是带着苦涩的,但是她还是很努力的打起了精神来笑着说话:“今天天气那么好,城中的贵夫人们应该都是想要出门走走的,夫人难得举行了春末宴,还让花匠们选了那么多盛开的花儿移到了花厅里,呈现出了一副春意正浓的花海,怎么都是极美的,夫人们应该都是喜欢的。”
“可是那个孩子……”焦如之有些担忧的将视线移到了绿儿的身上,“那个昨天被抱回来的孩子,你说……那是不是王爷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