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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说到这儿时,杜管家再次顿住了,一脸的迟疑。
“杜管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
看似平淡的话语里蕴含的威胁和警告之意,只令杜管家心里叫苦不迭,下巴更恨不能垂到胸口,嘴里却快速地回答道:“不知是谁找来了许多乞丐,每人捧着一盆菊花,堵住了王府的大门、侧门和后门,任由府里的护卫如何威胁也不离开……”
“什么?!”
杜伟泽惊吼出声,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中,更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恐慌。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此刻,杜伟泽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切含意。
只不过,此刻的他来不及去思索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只是脸色铁青地大步往外行去,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如此污蔑诅咒于我!”
这?
紧随其后的杜管家满脸的迷茫,怎么也不明白杜伟泽怎会发这么大的火。
即使齐王府很大,但杜伟泽身具内功,又是满腹愤怒,故,只是一柱香时间,他就从位于最角落的书房抵达了正门。
尚未靠近,入耳的喧哗声就只令他黑了一张脸。
“菊花性本主洁,若以花来喻人,世间唯有齐王才可妣拟。”
“菊花没有桃花的灼灼逼人;没有梅花的傲骨;也没有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但,却自有一番清丽……”
“那位小姐说了,若她是养花人,唯愿和齐王生活在种满了菊花的山野田间,享受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景……”
……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话?!
杜伟泽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狭长的双眼里满是阴冷,往常令人赞叹的俊美面容此刻早已扭曲得不成样,浑身散发出浓浓的仿若能将周围一切都燃烧怠尽的怒焰!
纵然如此,杜伟泽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故,在距离大门还剩下三五步距离时,他猛地顿住脚步,厉声道:“杜管家,让他们速速离开,否则就以以下犯下、侮骂王爷等罪将他们全部送到衙门里去!”
若到了此刻,杜管家还不明白这些“菊花”
别有含意,那么,他也就不配成为齐王府的管家了。
只要想起之前他还在心里存了劝说杜伟泽一二的念头,杜管家就只觉得满腹羞愧不安,只恨不能立刻就蹦到院外,将惹事的人全部拿下治罪。
如今得了杜伟泽的命令,又岂会不立刻执行?!
不得不说,杜管家确实能力不斐,或者可以这样说,纵然这些乞丐被银两收关,但,相比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的银钱来说,命还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其它的盼头,故,很快,将齐王府正门、侧门和后门三座大门全部堵住的乞丐们全部离开了,并且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带走了捧在手里的菊花.
唯有那一地被风吹乱的菊花花瓣,隐隐地说明刚才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呵,白冬瑶……”
不怪杜伟泽连调查都没有做,就径直定了白冬瑶的罪,谁让白冬瑶往日里为了显摆自己和大梁贵女的不同之处,曾有意无意地提及每种花都自有喻意,并且不止一次地以花来喻人呢?!
至于白冬瑶为何如此做?杜伟泽也迅速就给出了解释——其一,他前不久将派在白冬瑶身旁保护她的几个各有一技之长的下人撤回了齐王府,其二则是白冬瑶被送回国公府这件事情和佟雅萱有关,更和他有关,所以在得知他派人送礼物到长公主府的消息后,才会因爱生恨地施予此计……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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