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加饭酒?他们居然从她所用材料的来源处挑毛病?南叶实在是没想到这一点,不由得一愣。
方脸的王大梁道:“我听说,你昨天找马六嫂讨过加饭酒,但据我所知,马六嫂并没有给你。”他说着,看向对面的马六嫂,问道:“马六嫂,我说得是不是?”
马六嫂点头道:“是,加饭酒金贵,她又一下子就要一瓶,所以我没给她。”
王大梁再次转向南叶:“那你的加饭酒,是从哪里来的?”
加饭酒从哪里来的?自然是那位锦袍公子赏的。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锦袍公子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如何道得?而且,她还答应过锦袍公子,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的。南叶答不上王大梁的问题,稍有慌乱,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道:“我一没偷,二没抢,这瓶加饭酒,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骗谁呢!”王大梁嗤笑道,“一瓶绍兴加饭酒,至少也得五两银子,会有人随手乱丢?”
左方同赞同他的话道:“王管事说得是,加饭酒可不会有人乱丢,南叶,你还是说实话罢。”
南叶深知,此时断不可露出怯意来,就算是扯谎,也得理直气壮,于是挺起胸,大声地道:“这酒千真万确是我捡来的,倘若是偷的,库房怎会不报失窃?”
库房那边,的确没说少了东西,王大梁一愣,旋即道:“不是偷的,难道就是捡来的了么?”他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气势却明显弱了下来,毕竟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获得加饭酒的另外途径。
一直板着脸的卢九嫂,此时开口了,冷冷地道:“有什么好问的,直接拖下去一顿打,什么都招了。”
要严刑逼供?马六嫂担忧地朝南叶看去。
南叶却是丝毫不肯退步,转向卢九嫂,冷笑着道:“怎么,卢管事想要屈打成招么?我倒是不介意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担心被打得起不来chuang,万一世子还要那道葱泼兔,你们寻不到人做去。”
她冷冷的笑容里,颇带着几分自信,世子悬赏葱泼兔,可是为了赌菜,而赌局尚未正式开始,那道葱泼兔,自然是还要再做一遍的,只要她有这份手艺在身,就不怕他们责难!至于偷师,哼,倘若每道菜,都能看一看、尝一尝,便做出一模一样的来,那名厨早就满大街跑了!她敢打包票,这种功夫菜,别说偷师,就是手把手的教,没几年的功夫,也练不出来。
卢九嫂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掂量了一下那道葱泼兔的重要性,虽然十分不甘,但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算了,算了,咱们也别逼她,就让她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罢。”左方同出来打圆场。
马六嫂忙附和道:“是,是,让她想一想,想一想,没准儿待会儿就说了。”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呀!南叶忿忿地想着。
她始终不肯改口,管事们又不敢逼她,屋内很快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