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全都闪闪发亮,浑身热血沸腾。
但这首诗,究竟写的是什么?她们连字都不认得,如何猜得出谜底?华朝本土的几个见习厨娘,在把这首诗反复琢磨了无数遍后,全都颓然地垂下了头,复习酥琼叶的做法去了。
而穿越人士南叶,则是站在原地,纠结无比,她在穿越前,阅读的范围非常广,其中就包括这首诗,所以,她不但能读懂该诗的意思,而且还知道,其实根据这首诗做食物,非常简单,盖因此诗的题目,就叫作“寒具”。
所谓“寒具”,只怕香秀她们这些华朝本土人士,比她更清楚,其实就是油炸的环饼。
但是,烦就烦在,出这道题的世子,并没有点明诗题,她又怎好自己把名字说出来——要知道,她只不过是“听别人念过几首诗”而已,总不会恰巧就听见了“寒具”这诗名罢,这也太牵强了。
那就随大流,和其他人一样,去做酥琼叶?可那是整整十分的差距呀,她又不是做不出来,怎肯甘心看着分数白白溜走!
还有那令人垂涎的第一名,整整三间房的大屋子,难道让她就这样放弃?
不,不,她怎能轻易服输,让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样才能既选择第一题,又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南叶一面想着,一面走到墙边,抓起一节藕,刷刷地刮起皮来。香秀就坐在她旁边,拿一截山药抵住下巴,喃喃自语:“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知轻重,压扁佳人缠臂金?什么意思嘛这是……”
香秀的记性,真是了得,尽管根本不识字,还是把这首诗完完整整地背下来了,这些华朝本土人士,小觑不得。南叶在旁听见,暗暗赞叹。
香秀念着念着,凑了过来,问道:“南叶,上次你不是念了句什么诗,就给世子出了个鸭子汤的主意么,这回也赶紧想想辙呀!”
嗯,想辙,她正想着呢……南叶点了点头。
见南叶情绪不高,香秀坐回小板凳,又自个儿念叨上了:“都怨我自个儿,当初在家时,兄弟也是进了冬学的,我怎么就没跟着他学几个字呢?这下可好,就算会背诗,也只是晓得音,不晓得是哪几个词,根本弄不懂意思,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晓得是哪几个词,所以弄不懂意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叶默默地把这句话反复念了几遍,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惊喜叫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正自言自语的香秀被吓了一跳。
南叶兴高采烈地道:“没什么,多谢你,香秀。”她说着,凑近香秀耳旁,压低了声音:“我猜出第一题的答案了,如果你信我,明儿考核的时候,看着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谁知香秀却满脸怀疑,反劝她道:“你猜的?这也能猜准?南叶,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别冒险,不然万一猜错,可就是零分了!”
这这这……香秀居然不信!南叶立时囧了。但她又不能明说,只得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