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叶气道:“香秀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三道四?!赶紧跟我有多远就滚多远,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见香秀!也不许香秀再见你!”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香秀说的,香秀还是怔怔的,并没有反驳她。
叶天也生气起来,提高了声量:“你自以为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跟我如此说话?”
南叶怒视于他,声音不比他大,语调却比他严厉许多:“凭香秀性命攸关之时,你没有出手救她!”
叶天一时被噎得答不出话来,南叶瞪他一眼,拖着香秀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把香秀带回住处,去了她自己住的正房,倒水给她喝,香秀不接杯子,只靠着墙,默默流泪。南叶又是生气,又是同情,十分无奈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可也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险恶丝毫不下于你被王大梁和翠云砸成重伤。”
香秀却是答非所问,哽咽着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只是……放不下……”
放不下和叶天的感情?这种事儿,旁人的确是劝不了,只能靠自己想通,但如此危急关头,和叶天之间的牵扯,反而是次要的了,南叶推了推她,道:“放不下就放不下罢,以后再说,倒是你去给二小姐做二等丫鬟的事,得赶紧打算了。”
去给二小姐做二等丫鬟,就是去给叶天做通房,香秀这样一想,又开始精神恍惚了。
这丫头,平时多爽利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完全变了个人呢?南叶苦笑着叹气,只得放弃了与她商量的念头,站起身来道:“罢了,既然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我就得珍惜,不能让你给糟蹋了。”说完又嘱咐她:“你就给我在这里待着,哭也好,笑也好,放得下也好,放不下也好,随你,但不许偷跑出去见叶天,否则别怪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香秀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哭倒在床上。
南叶见她这样,心烦意乱,赶忙走了出去,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觉得好些。仔细想想,还是她比较好运,虽然也有烦心的事在跟前,面临进宫的危险,但却有世子为她操心,即便不一定成功,但有人指引方向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香秀的事,她该如何着手呢,要是这会儿有个无比重要的斗菜、赌菜或宴席就好了,那样她就能设法给香秀报上名,拖延下她去惬娴馆的时间,然后再慢慢想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可惜,接驾的事情刚过,还有许多后续事件要处理,暂时是不会有什么重大任务了,她该如何是好呢……要不要去和白全林谈条件,让他收香秀为徒,带她脱离苦海?
她正想着,忽见芦芽朝这边来,赶忙迎了过去,问道:“姐姐,可是世子有事?”
芦芽点点头,道:“世子让我来叫你去。”说着,压低了声音:“是为了你进宫的事。”
南叶心头一紧,忙问:“世子可寻到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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