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话一出口,齐李氏怒吼:“季氏,你胡说什么呢?四郎怎么会不想考秀才?你可别跟他说有的没的,有诗你就作一首给他好了!”
齐四郎一脸的倔强的看着齐李氏说:“娘,大嫂可没有乱说,她是在问我呢。娘,我跟你说啊,我是不去考那劳什子的秀才的。考个秀才有什么意思?上坪村这么多年才出过一个举人,当年那个举人去京城应试年纪那么大了不说,还是借银子去的。现在看着是好了,有了赐田和奉录,大家看着眼红,可不想想他三十几岁才成家的事,别的他这个年纪都当爷爷了,他才当爹呢。
再说我们夫子考了一辈子连着举人都没捞着,家里没田没地,孩子一大帮。靠这些束修过日子,家里日子过得还不如我们呢。我可不想跟他一样,这把年纪除了当夫子什么也不会。”
好吧,这座独木桥确实是比登天还难,她承认了。可是她真要支持齐四郎不上学堂了,这齐李氏怕是要砍了她的:“四叔,我不能你说得不对,可是多读书总有好处的。读了书考了秀才也不是说非得当夫子,其实路子很广,只看你到时想做什么罢了。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也许夫子还没有读到那有黄金屋的地段呢。”
齐四郎撇撇嘴:“既然很多人都没有读到那黄金屋,我更读不到那境界。反正我不爱读书,坐在那学堂里我就打瞌睡,还不如跟着着大哥学打猎,跟着爹爹学种地呢。”
看齐李氏的脸越来越黑,季心苗只得继续劝道:“其实打猎很危险,种田很辛苦,你可能想像不到。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学打猎学种田,那四叔你准备怎么办?”
“我…”打错是有危险的,自己的爹爹也是因为打猎摔断了腿现在重担都不能挑。种田辛苦么?他真不知道呢。齐四郎有些迟疑的说:“大哥也常去打猎…”
齐大郎马上接话:“你别以为我常进山打猎这就是个容易活,要真是有那么容易的话,村子里年纪人为什么都想跟着我进山?因为打猎要学精,并不比读书容易。如果你真不想读书,大哥也不强求,省得在学堂里浪费银子。你也快十四岁了,再过两年要定亲了,不再是孩子。如果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希望你能坚持。”
齐四郎一时无法反驳兄嫂的话,他低垂着头不哼了。
这时齐二郎与齐三郎早在听到小弟与亲娘的争吵时出来了,听了大哥的话都齐齐点头。
齐李氏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继子夫妇,特别是季心苗的一番引导,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内心确为齐老爹偏袒这个大儿子心里更加不平了。
为了缓解气氛,齐二琴跑了过来看着大木桶对季心苗说:“大嫂,现在这白粉怎么办?”
季心苗噗哧一笑:“这不是白粉,这是红薯洗出来的粉,叫薯粉。现在让你大哥去把水倒掉,你去找一只箩盘和一把锅铲来,我们把这薯粉弄出来,然后晒干。”
齐二琴一听双眼亮晶晶:“大嫂,这薯粉真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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