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纨素对待我一样,大家都是朋友,太过拘谨,我反而不自在。”
不离见风白如此,也不好再争执,虽然心中仍觉不妥,也只好按风白所说的办。
“风白,我不怕只学得一点皮毛,哪怕是一点皮毛,杀一个凡人也足够了,你快教我吧。”纨素急切地道。
风白思虑一阵,望着纨素无比渴求而泪水未干的殷切眼眸,再次坦言:“等你有能力报仇了,估计来西国现任国王都已老死,我看还是算了,万一我教了你,你急着去报仇,反被来西国王所害,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纨素一听,更加急了:“就算我反被来西国所害,我也绝对不会怪你,你若是不教我,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我纨素与其郁郁苟活,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你若是真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看着我痛苦一生。”
风白略知纨素的个性,虽然平日没心没肺,但是在国仇家恨,已在她心里深深植根,若是不能为双亲报仇,只怕真的会郁郁而终。这样想来,便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纨素喜极而泣,竟然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扑到了风白的身上,弄得风白反而尴尬起来。纨素边哭边笑,神色复杂,看着颇为令人唏嘘。但她的笑是满怀希望的笑,是有望为双亲报仇雪恨的欣慰的笑。
风白把纨素扶起,道:“道法难成,我看你还得学习武道,只有两相结合,才有望在较短时间让你强大起来。但是入道门容易,学武却难,而且我也没有时间教你,你看”
“武道?”纨素不禁愣了一愣。
“对,就是刀剑之道。”风白解释道。
纨素不由得望了望佩剑的不离王子,但是自己刚刚获得自由,寄人篱下,也不好求人家教自己刀剑之道。
但是不离王子却一下就明白了纨素的意思,道:“风白,若是纨素公主愿意留在宫中,我倒是愿意教她粗浅的剑术。”
此言一出,纨素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想不到不离王子不但心思细密,还很慷慨。便将目光投向了风白,看风白会怎么反应。
风白稍作思量,遂一点头:“好,那就由我教你修炼道法,不离教你剑术,但是这样的话,你就必须呆在宫中。”
“只要不离王子不嫌弃我,我可以为王子做牛做马。”纨素对不离道。
“不不,公主也是尊贵之躯,虽然流落在此,但我不离不能轻慢了公主,我们就以朋友相待,做牛做马之言,万望公主勿要再提,如何?”
“这”纨素毕竟寄人篱下,此时便不敢应声。
“我看这样最好,纨素以后要向不离学剑,若是太过拘谨,只怕也不太好。纨素,你就按不离说的办吧。”风白适时插话道。
一旁的映月公主也道:“对呀,公主切莫见外,以后就当这王宫是自己家,我在这宫中也没什么说话的姐妹,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好了。”
纨素见众人都这么说,这才点头相应。
“风白,我可否与纨素公主一起向你学道?”不离王子突然试探性地道。
“这”风白顿时哭笑不得。
“我也想学本事呢,此次我险些被那双头鸟抓去,至今心有余悸。若是能学得一些本领,至少可以防一防身,以前不觉得本事的重要,现在看来,是十分必要的呢。风白,你顺带也教一教我们兄妹,可好?”映月公主竟也凑起了热闹。
风白一阵头大,望着三对巴巴的眼睛,心想映月说的也是,教一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传授修行口诀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一阵子功夫,自己只要把法门告诉他们就行,至于能不能有所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遂点头道:“好吧。”
不离和映月一听,皆是欢喜,尤其是不离,虽然自幼习武,至今已十余载,在一般的武夫面前称得上高手,但是此前面对双头鸟,却是不堪一击。若能辅以道行,则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国中就曾经有一些过境的道士法师,他可是亲眼见过他们的本事。还有此次风白轻易击退双头鸟救下妹妹,就足以看出道法的厉害。
风白于是叫映月驱散了宫中的侍女,焚了香,叫三人围坐在自己身旁,引导他们渐渐放松身心,进入清静境界。
在檀香的作用和风白的引导下,三人倒是放空了心灵,风白便逐字逐句地将吐纳之法慢慢说出,引导三人依法行气。
三人都是凡夫俗子,一时间根本未能摸清门路。一番尝试,皆是以失败告终。风白叫三人莫急,只要熟记口诀,不停地尝试,总有一天会找到门道。
三人稍有些泄气,但是风白这样说,料想也是不差,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多尝试几次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