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小子是觅罗仙子的弟子,这些自称正道的人,打着看似正义的旗号,所作所为却不过是倚强凌弱、以众凌寡的卑鄙行径,当年我不过是杀了一些野兽,就被昆仑老儿他们驱赶到了天涯海角,此仇可以不报,但我绝不能容忍这些正道的伪君子再侵犯我分毫。”
睚眦语气斩钉截铁,还带着愤恨,竟然将狴犴的话彻底驳了回去。
狴犴不由得一怔,风白却暗暗叫苦,这个睚眦果然是极为记仇啊。
“二哥,此子不过是一个小辈,昆仑仙尊等人当年对你所做之事,与他并不相干,况且此子年纪尚轻,不知轻重,行事难免有不妥之处,二哥可否看在我的情分上,放过此子?”
狴犴不知为何,竟然仍是为风白求情,而且此次是直接了当,毫不含糊地求情。这让风白很是不解,自己与他不过初见,狴犴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老七,你莫要再废话,我是不会放过这小子的,你若再多言,便是与我过不去,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为敌?”睚眦脸上阴沉得就像罩着黑云,满是不悦之色,看来对狴犴已颇为不满。
狴犴知道自己这个二哥的脾气,便住了口,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风白,几乎听不见声音地叹了口气。
“小子,受死吧。”睚眦剑一挥,再次向风白发起了攻击。风白无奈,只能继续与睚眦周旋。
二次交手,睚眦却似乎失去了耐性,只听他一声暴喝,双目忽然变作猩红,看着极为可怕,也不知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紧接着,睚眦的巨剑也变得猩红起来,并且在真气灌注之下,猩红的光芒已伸出到剑尖之外五六寸处,使剑的杀意硬生生多出了不少。
最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他巨剑的挥舞,竟然有血腥之气飘散开来,闻之令人反胃,也令人心惊。
一旁观战的狴犴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显然此前他并未见过睚眦如此模样,睚眦如今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是跟睚眦吸食了大量的血腥之气有关。
睚眦模样一变,人也瞬间狂暴起来,风白招架不住,似乎随时有丧命之险。
狴犴眉头紧皱,忽地拔出长剑,加入到战团之中,却是帮风白来了。风白虽然不解,但是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对狴犴多了几分感激和敬意。
“老七,你当真要与我为敌么?好,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睚眦怒甚,高声喊叫起来,同时手上的招式更加凶猛刚厉了。
但是狴犴修为也不会低,虽然不及睚眦,却也达到了六千年往上的样子,与风白联手,睚眦一时间还真奈何不得二人。
斗了一百多合,睚眦虽然狂暴,却也奈何不得二人,便跳出战圈,怒而将剑归鞘,眼中的猩红也已褪去,变为了正常的样子。
“老七,你记着,你为了一个外人公然与我为敌,我不会放过你的。”睚眦怒视狴犴,又狠狠地瞪了风白一眼,“滚,离开我的骑乘。”
狴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便飞离了金鹏的背部,向下面的岛屿落去。风白也跟着落下,站在了岛屿上。
睚眦则驾着金鹏,往一个方向飞走了,金鹏双翅卷起的狂风,吹得岛上的二人衣襟猎猎作响。
“唉”狴犴看着睚眦离去,忽然叹了口气。
“前辈,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只怕晚辈已命丧令兄之手。”风白对狴犴作揖道。
狴犴看了看风白,仍是神色凝重,却强装欢颜,道:“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
“前辈,晚辈与你素昧平生,前辈为何要出手相助?”风白终于忍不住发问,想弄清其中的原由。
狴犴却未急于回答,而是认真地看了看风白:“你真是觅罗仙子的弟子?”
“不错,家师正是觅罗仙子,前辈莫非认识家师?”
“不认识,我只听闻觅罗仙子是现今的中州四仙之一,擅使一条虎筋鞭,可是如此?”
“前辈所言正确,家师的兵器正是一条虎筋鞭。”
“我听说尊师并无师承,是自行得道,不知可否讲讲尊师的证道历程?”
风白略一思虑,便将师傅在天山一千年的证道之路大略相述。
狴犴听了点了点头,又一副若有所思之状,但随即话锋一转:“你既是觅罗仙子的弟子,为何不在中州修炼,而来到这偏远之地?”
风白一听,也不知道该不该照实回答。但转念想到狴犴在不认识自己的情况下出手相救,为了自己不惜与睚眦翻脸,自己实在不该隐瞒此行的目的,便将事情的原委如实相告。
狴犴听了眉头微皱:“中州或遭劫?无量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