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厚爱,我心领了,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真的是才疏学浅,恐怕难当大任”
常东话还没说完。
“哐当!”一声,陶鹏的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打断了他的话。
声音不大,却荡魂摄魄!
“常老弟,你可以考虑清楚了。”陶鹏神情冷寡,眼珠子泛着丝丝无情。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常东竟然如此油盐不进!如此不给他面子,简直气煞他也!
“陶大哥,小弟确实德薄才疏”
“滚!”陶鹏怒叱!
若猛虎啸北风,冷冽刮骨寒!
常东神色微微一变,他咬了咬牙,起身离开。
这一刻,满桌人没人阻拦,没人和稀泥。
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哪怕是素来虽憨厚的赵富贵,也似走神了一般,盯着眼前一盘虾戏水,怔怔出神。
“常东!”
在常东快要跨过门槛的刹那间,陶鹏突然喊住了他。
常东下意识回眸。
这一眼,令陶鹏微微一怔。
那是怎样的眼神?
鹰顾狼视?
不!
陶鹏没由来想起在非域打猎时,在草原上肆虐的鬣狗,是的,这是鬣狗的眼神,机警、残忍、极富威胁!
陶鹏笑了:“我佩服你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原则,但你要知道,鸡永远是鸡,只有被吃的命运。”
常东略一沉吟道:“不,我们仅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完,常东扬长而去。
离开不足五步,厢房内突然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
还好,这不是古代,没有摔杯为号的说法。
常东轻轻一笑你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离开梅府家宴大概半个小时,赵富贵打来电话。
“你不该拒绝。”赵富贵道。
“为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陶鹏背后站着谁。”
“我知道。”
“嗯?”赵富贵愕然。
“我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们换一下话,我早就投诚了。”常东笑道。
赵富贵一阵沉默道:“我最多给你争取十天时间。”
“谢谢!”
“不客气。”
挂了电话,赵富贵想了想,对司机道:“去冯家胡同。”
“哎!”在赵富贵发迹时,便跟着他的老司机点了点头,机敏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开始打方向盘,变道。
半小时后,车子穿过满城繁华,在一座古老的胡同口停下。
赵富贵下车,刚想抬步步入胡同深处,他目光一扫,忽然看到一群聚在一盏路灯下打牌的老头。
他表情微微一怔,冲司机挥了挥手,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于是在这个逐渐燥热的夏季夜晚,一群身穿小背心,手持蒲扇的退休老头中外,多了一名穿着西装的老人。
这场牌局实在谈不上什么高深,仅仅十余分钟,便结束了。
对弈的一名老头,丢下牌道:“来亲戚了,你们玩吧。”
说着,冯老头,冲赵富贵道:“咋了?小两口又吵架了?”
“没有没有,两人那么忙,哪有功夫吵架哦!”
冯老头听说不是吵架,这才站起来,指了指通向繁华城市的巷子外。
两人像是睡不着的老头,随意闲逛,顺便闲聊起来,只是其中一人西装革履的实在有些别扭。
赵富贵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借钱来的。”
“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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