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可单守信这么问,他不介意再叙述一遍,说完最后他还发出质问:“身为市局领导,我觉得这件事情你都应该负责人,老刘牺牲了,抚恤金呢,为什么沒有到他手上,烈士遗孀得了要命的病,你们的专项资金去哪儿了,”
“这个事情我真不清楚,不过我会追查到底的,可是你这么搞,有沒有想过后果,将市委秘书和分局的副局长给打了,”
要是一般的警察可能会被陈涛这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可是以圆滑著称的但守信却沒有那么好糊弄,而是继续发问:“你这么做看上去很威风,可是却等于打市委石书记的脸,刚刚我也汇报了这件事情,他很生气,”
“单叔叔,这件事情你办的不地道啊,本來很简单的一件强.奸未遂案件,让你给上升到了派系之间的博弈,”陈涛本來以为这件事情单守信会暂时压下來,却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捅上去,打了陈涛一个措手不及。
“韩超是省委秘书长的儿子,这件事情不汇报给石书记知道,以后弄不好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单守信并沒有因为陈涛的话而生气,而是进一步解释。
“这件事情我也有我的难处,我希望事情到此为止,老刘家的事情市局会出面解决,”听这个语气,陈涛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单守信想要采取妥协的方法。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市局局长的态度,”陈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得阴冷无比,在做的几人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一向嘻嘻哈哈的彭汇这个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陈涛语气中的冰冷,这让他意识到不好,可是很多时候他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毕竟他沒有可以依靠的大背景,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顺应形势。
他知道要是挣扎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避免这种代价,他不敢挣扎,不敢清高,更不敢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他要随波逐流,他要保持圆滑。
尤其是此时面对陈涛的质问,他忽然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本來他以为有时候可以任何事情都圆滑过去,可是现在他却发现,面对这些世家子弟的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自己一步步的劝说,他们却步步紧逼,从沒有想过他们这些沒有太大背景人物的心酸。
当然他更了解陈涛的性格,担心这个家伙做出更加出格不可控制的事情,尴尬一笑道:“陈涛既然你这么问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想法,不妨说出來,”
当然单守信这么问也是在探测陈涛的底牌,到时候看看有沒有进一步讨价还价的余地,在他看來这次的事情韩超是绝对不能牺牲掉的,要不然引起省城韩家的反扑,他也会受到波及。
所以在这个事情处理上,他觉得有必要作出适当的妥协,不能按照陈涛的性子去办。
“既然说到这里,咱们先谈谈这个事情,”陈涛并不是傻瓜,从单守信此时的话中,他就听出了这个老油条的意图。
当然听出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虚伪的接受,他要做的就是还刘玉一个公道,“如果今日不是我恰好在酒店,如果这个女孩是你单局长的女儿,被人差点侮辱,你会怎么做,顾及身份,让女儿委屈,让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
“这个事情只是假设,我觉得这样讨论沒有任何意义,”单守信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僵,弄得到处都是敌人,”
“闹得僵硬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警察要维护法律的公正,”陈涛这个时候真心懒得跟单守信扯淡了,冷笑一声道:“省委秘书长的儿子做事情不检点,坐牢也算是帮他教育儿子,免得以后连累了他,当然他要不服气,你让他來咬我,我还真不信一个小小的韩家能翻起大浪來,”
陈涛这话说的嚣张霸道,丝毫不留情面,单守信听了脸色也变得铁青,陈涛不妥协他就得硬着头皮去抓人治罪,那样等于把他也牵扯进去了。
“你是不怕他,可是你想过其他人吗,你想过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吗,或者说你想过市委书记的处境吗,”
陈涛自然之道新任的市委书记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陈涛却沒有这个义务按照他的意志去走,而是道:“这件事情公正处理,更能显示市委书记的公正无私,对他來说并沒有坏处,当然如果你单局长为难的话,我可以让我二伯通知省厅的人來处理,我还不信堂堂华夏找不到公正了,”
“这个倒不用,公正我自会维护,” 单守信这个时候失去了耐性,冷着脸回了一句就挂断电话,心中那个气啊,这个陈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