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药人,顾名思义就是养来做特殊医治的人,这些人大多从幼年开始就必须服用大量的药材,供人试药或者取血,因为难以成功,又血腥残忍,几乎绝迹。
李昭也自知理亏,虽说历朝历代都有养人做药,但毕竟没人明目张胆的养,也是他师傅偷偷养了几个,不过其他人养药人多用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师傅真正是为了治病。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是他们自愿的。”
“自愿的也不行!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把他们放了,药方的事我再想办法。”
李昭点点头,他回去,一定好好和老头子沟通。
“不用你说我也打算这么做,我虽用药人的血,但从未强迫过他们,每次都是银钱交换,你刚刚喝的这些,是昨天晚上有个年轻人自愿放的。”
君郦雪疑惑了,自愿放的?非亲非故的,是谁会不顾生命危险给她放血。
“带我去见他。”
与此同时,正躺在李昭住处的郑瑄却怎么也没想到,君郦雪没等来,却等来了几个蒙面人。
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挣扎着坐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那个药人?”
“我不是什么药人!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你干什么!”
他手臂上的纱布被挑开,还是新鲜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手心,那是经常被取血的人才会有的。
持刀的蒙面人对视一眼,没错了,就是这个人,一挥手,“带走!”
一行人刚刚消失在墙角,李昭就带着君郦雪推门而入,“...就在里面,师傅看得紧,他们不能轻易离开山庄,他还说等你病好了能不能来看他一眼,他有话和你说。”
推开卧室的门却空空如也,李昭惊了,“唉!怎么回事,人呢?刚刚还在这呢,奇怪了...”他左右翻找起来,连衣柜床底下都没放过。
“别找了,他走了。”君郦雪拿着枕头旁边的告别信,上面说他忧心家小,先行离去了。
“算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当面感谢。”
拿着信的李昭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嘟囔,“我救他的时候明明孤身一人,没听说过有什么家小啊...”
那群蒙面人扛着麻袋左拐右拐进了一家酒馆的后院,刚把人扔在地上,负手的中年男人就转过身来,正是桓熙身边的谋士,他踢了踢地上的麻袋,“这是谁?不是让你们杀了那李昭吗?”
为首的蒙面人单膝跪地,“大人息怒,昨夜我等在那李神医屋顶埋伏之时,恰逢这人割腕放血,原来他竟是个药人!他说现在只有他的血能救公主殿下,我们想着如果贸然杀人只怕会引来麻烦,干脆就把他劫了过来。”
谋士摸摸胡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们先让君郦雪染了瘟疫,又劫走了药人,现在她就是死了也怨不了谁,反正是她自愿留在城中。
“好!这件事你们办得不错,先下去藏起来,随时听候调遣。”
蒙面人正要下去,谋士又叫住他们,“你刚刚说这人是个药人,他的血能治百病?”
“额,是听那李神医说的。”
谋士嘴角一勾,心里有了主意,大将军桓霆被一怪病缠身,这么多年药石无用,如果这药人真有治百病的能力,那他可算是立了大功。
“杀了可惜,你们把他藏在大公子回安陵的马车里,到时候我亲自送进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