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看着满头大汗的褚秀之,“你答应他们,等你坐上户部的位置,这些痕迹都会被抹去是吧。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除掉我这个绊脚石,收买了青州驻军来杀我。”
褚秀之瞬间抬头,瞳孔忍不住的紧缩,她想做什么?
君郦雪招手叫门外的禁军进来,“传度支曹过来,将各地驻军军饷明细收集出来,有胆敢瞒报的就地论罪。”
静,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敢在君郦雪说话的时候插嘴,因为他们都忘不了这小公主是如何压制权臣,如何让余黔颜面扫地,如今又如何去扳倒自己的舅舅。
这些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只是他们不敢去说,不敢去做,他们畏惧的东西太多太多。
度支曹郎官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各个驻军的军饷账册交了过来。
拿着账本,君郦雪先呈给皇帝,又给几位重臣传阅,上面清清楚楚的标记着,青州驻军的粮饷预算每月多出朝廷给的五千多石,这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在青州这个地方被人偷偷养着上千名来路不明的壮丁,他们名义上是朝廷的驻军,实际上却是褚家的私兵!
拿着奏报轻拍手心,君郦雪又蹲下来盯着他,语气温柔得可怕,“原来褚大人就是这么为长宁鞠躬尽瘁的啊?养这么多人,你想干什么?除了杀我,还想谋反吗——”
谋反,这个罪名多么沉重,当年郑尚书一家就因此惨死,难道公主要用同样的方式为他们雪恨。
“不——”
他爬到恭帝面前不住的磕头,“不!下官绝没有不臣之心,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巩固家族地位!臣知错了,陛下求陛下降罪”
恭帝嘴角抽搐,他一直在纵容皇后母族,因为他确实亏欠了她,可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现在竟然还敢对他的富阳下手。
“褚秀之罔顾国法,结党营私,押入大牢着三司会审定罪,至于其他人,有司按国法处之”
禁军很快将人拖下去,看着满脸血泪的褚秀之,君郦雪觉得自己胸中压抑的痛苦和愤懑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
“从你害死郑尚书一家,这一天你早该想到的。”
褚秀之看着越来越远的君郦雪,“君郦雪!哈哈哈哈,君郦雪,你很好”
恭帝站起来,他今天也被郦雪闹的这一出措手不及,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以后只怕再无太平日子。
“国舅之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各地驻军的账册从今日起移交户部重查。”
度支曹赶紧上前,“陛下,还有一事,将军府这些年一直独掌永州驻军,不知这桓家军是否,是否也要”
他吞吞吐吐,但大家都清楚在顾忌什么,这些年将军府的兵权朝廷是无权过问的,这突然去查一定会开罪桓家,谁敢开这口?
恭帝看了一眼郦雪,她从容不迫上前来,“大将军府这些年一直守卫边疆,忠心一片可昭日月,相信大将军也不会有所隐瞒,不如就趁着今日派人将账册取来,大家也好安心。”
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除了借着这个理由不可能有机会查。
还不等郦雪侧身吩咐,内官就急匆匆进来,“陛下,永州统帅桓璇求见。”
话音刚落,朝臣中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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