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富阳公主果真一大早便往将军府去了,门前已经停了好些华丽的车驾,府中张灯结彩,管家亲自来迎郦雪入内,路上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好家伙,熟人来了不少。
郦雪忽然玩心大起,微微偏头对旁边的宁九说:“看见假山前那个小胖妞没,她特别小气,有一次我不过将她的糕点掰了喂鱼,差点没把我扔湖里去。”
宁九:来了来了,又来了。
“...诶!快看那张家小姐也来了,我最看不惯她装模作样,还记得吧,那次我在宫宴上玩烟火点了她头发,她那个哭声哟!跟猪嚎一样,满脸都是鼻涕泡,我到现在还做噩梦呢,渍渍渍...”
宁九耷拉着眉毛,您可住嘴吧。
“...哟哟哟,安宁侯家的世子也来了,当初就是我把他厕纸偷走,害得他在御花园里蹲了一晚上,哈哈哈哈哈...”
公主,您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得亏你是公主。
从富阳公主一踏入庭院,抽气声便此起彼伏,这些贵族子女从小没少被郦雪折腾,如今又看到她,心里那个又气又恨。
如今可不必从前,郦雪不敢放肆,稳稳的端了公主的架子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她今日穿了件普通的藕白色的襦裙,挽了茶白飘带,梳了贵女中流行的高髻,几支珍珠发钗点缀其间,行走间娉娉婷婷,本来华贵端庄,可那唇边总是带着她特有的坏笑。
轻纱浮动,一动一静却似有仙气般,任谁也难以将她和以前那个梳着冲天髻的小霸王联想到一起。
将军夫人早已经看到她了,赶紧百般亲热的把人拉到身边,一边嘘寒问暖,一边疼爱有加,仿佛真是她亲姑姑一样。
不过她装得好,郦雪也不糊涂,这将军夫人可是桓熙的母亲,请她来是什么目的不言而喻,不过为什么到现在那桓熙都还没出现。
吃完席面,众人便各自寻乐子,君郦雪竟然觉得有点小醉,那些贵女不敢来挨她,她就自己坐在湖边吹风,婢女端来了瓜果茶点,还贴心地给她倒好了茶。
宁九看她脸色不对,摸摸她的额头,“殿下不会喝醉了吧,你酒量不应该这么差啊。”
确实不太舒服,但那酒是她从席面上随便倒的,别人也喝过,做不了手脚,可能是喝得太急的缘故。
“快喝点茶解解酒,休息一下咱们就回去。”
郦雪放下茶杯,远远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蹲在凉亭边。
宁九上前去,“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恍若未闻,手里拉着一根线,正左左右右地在湖里捞着。
“喂!问你呢,你是什么人?”
他把线一扔,回头对宁九吼,“吵什么,我鱼都被你吓跑了。”
用力一提,竟然从水里提出一个做工精细的竹笼子,可惜里面只有几根水草。
“都怪你们,这回二哥又该笑话我了。”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年纪应该和郦雪差不多,只是木木的,不太灵光的样子,君郦雪见他衣着不像普通人,“敢问是哪家的公子?”
他看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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