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面前的人虽然乔装改扮过,却掩盖不住她通身的灵动,她的眉眼,她的五官,他曾在无数夜里端详过,自从她走了以后,这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
轻轻放松手掌来调节自己汹涌的心绪,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屏风外,走向她。
此时一阵风吹来带起纱帘,郦雪眼前出现了一双木屐,等纱帘飘落,她才看清背后的白衣男子,木簪束发,修长身量一身素白袍子,脸上笑容淡淡更衬神清骨秀,一静一动间淡然随意,这男子
郦雪见过的许多人,好看的从来不少,丰神俊朗的桓璇,温文尔雅的郑瑄,只是像他这样宛如水墨丹青绘就的还是第一个,他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干净得有些苍白病态,干净得不忍玷污。
再没了抬手轻咳,“看够了吗?”
“啊?”君郦雪悻悻地闭上嘴,错开目光,“够了...哦不,看什么!我没看!”
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好看点的男人么,怎么搞得自己像穷书生见花魁一样。
他低头一笑,不再管手足无措的君郦雪,径直走过去坐下,“刚刚在山洞都看到了?”
“什么山洞,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小人不过是个郎中而已。”
禹珺好笑的抬头,还知道耍赖,“你刚刚去哪了?”
君郦雪捏捏手,他都知道了,还是在诈自己?
“不是在给公子熬药吗?”
章毅都忍不住看过来了,这个君郦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憋了几天才动手,刚溜回来吧?”禹珺抬抬手示意她看地上的足迹,“你鞋子上沾了矿洞里的泥土。”
惊讶回头,果然是那矿洞里的淤泥,他在监视自己,是何时发现的,为什么又放过。
看他们对待刚刚那中年人,想必身份不简单,又为何会为自己遮掩,不欲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禹珺放下茶杯,见她终于认真了,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刚刚既然是我让人救了你,只要你不泄露这里的秘密,我可以送你离开。
至于我想做什么,你也不用知道。”
郦雪勾唇一笑,反而大大咧咧的左右打量起来,离开,好不容易进来一趟什么都没有弄清楚怎么会轻易离开。
“你既熟识这矿场,又暗中助我脱身,想必连我为何而来都一清二楚。
既然我们有些目的是相同的,大家又何必刨根问底,今夜你就当不曾见过我,我也不会干涉你与这矿场主的同床异梦,如何?”
“你干涉得了吗?”
君郦雪巧笑嫣然,她是不会就这样让把柄在别人手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拉下水,抬头作沉思状,“嘶,说不定呢,刚刚我看门口那大叔就不怎么信任你,要是我被抓了,不小心说漏嘴是你让我暗中查探,我一个小郎中倒是死不足惜,倒是大人你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禹珺笑了起来,他果然没有小看这女人,面对不利的局面不仅镇定自若观察局势,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好,我答应你,今晚就当瞎了眼自作多情。”
痛快地对着他如仙如画的背影一抱拳,郦雪笑道:“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