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夺龙宠了,现下能活命是最紧要的事。
“是你们啊!”龙天放看着明显衣冠不整的两人,心下雪亮,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东方月主仆二人,笑道:“皇后,这不是你家姐吗?都是家里人,怎么还让她跪着,这就是你这个当妹妹的不对了!”
东方月不语,倒是茵翠跪了下来,龙天放坐下来,问道:“今天真是奇了,茵翠,你主子不说,你说说吧!”
茵翠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正祺,那一眼包含了情意、痛苦,尔后,她闭了闭眼,睁开眼时,脸上尽是坚决之色,伏地道:“皇上,主子家姐和李公子情投意合,还请皇上成全。”
龙天放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方道:“看样子,他们二人是被抓住的了,这###宫闱可是不小的罪名啊!茵翠,你这是为他们求情吗?”
“皇上,茵翠不敢,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李公子和林小姐说起来都不算是皇宫中人,就算是两情相悦也不当用宫规处置,还请皇上成全他们!”
“茵翠,你…….”李正祺大吃一惊,茵翠她竟然…他要是娶了那婆娘,茵翠怎么办?
这时我们的李大公子倒像个男人了,只是恐怕也是一厢情愿。
“就算是两情相悦,也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个私情就是不对了。”龙天放说着。
这时,德公公进来,附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龙天放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大胆李瑞!你竟敢在骑鹤殿…你简直是欺朕太甚,来人,把他拉下去……”
‘斩立决’几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东方月拉住了,她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家姐和这位李公子已有夫妻之实,你今日杀了他是痛快了,可是叫臣妾如何对父亲交待,家姐是臣妾带进宫里的,现在做了丑事,臣妾也难辞其究,皇上,就当为了臣妾,成全了他二人吧!”
龙天放冷哼,“茵翠,快扶你家主子起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在太后那里也是难以交待了!”
东方月坐下来,但是情绪仍是很激动,“皇上,家姐的事一旦泄露出去,你叫臣妾在宫里如何自处,如何统管三宫,就连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因此而蒙羞的。”
龙天放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皇后,朕可以不杀他们,但是…”
他站起来,踱到她背后,双手撑在椅背上,俯到她耳边,轻道:“月儿演完这场戏,答应朕的事要做到!不然,朕就大开杀戒了!”
东方月回头,正看见他扬起嘴角,她脸色绯红,只因他一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椅背摸到她的臀部,色.情地搓了两下,才放开,尔后神态自若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个色胚,这个时候还不忘讨要床上的权利,是威胁吧!也是,这个男人能隐忍到今天已经很让她意外了,他刚进来就看穿她的小把戏了吧!
他真是天生的演员!
龙天放看一眼东方月,然后对李正祺说道:“你屡教不改,本来朕是决不了你的,但是皇后极力为你求情,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这勤织院的苦役也不要做了,明日朕会支会你们的父亲,就三日后成亲吧!”
“皇上,草民…”李正祺正要说不想娶,可见着茵翠含着泪花对着他摇摇头,又咽了回去,他怎么能拒绝她的一番心意,内心真正是挣扎不已,他李正祺头一次热血地动了点真情了,怎奈却得娶别的女人,当下,对那林秀珠更是不满,寻思着不让她好过。
皇上和皇后进去休息了,李正祺想要和茵翠表明些什么,但她却含着泪花,抿着唇而去,他感到心都碎了——老子何时这么窝囊了,连命都要自己的女人救!
当晚,李正祺被关在一处废弃的宫里,他也懒得理会在面前张牙舞爪的蚊子了,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表情呆呆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他一惊,往门口看去,来人对他“嘘”了一下,“公子别叫,是我!”茵翠提着一个食篮走了进来。
他激动万分,急切地表明,“茵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以为那是你,要是知道,我是绝不会碰她的。”
茵翠红了一双眼睛,伸出葱花般的食指点住他的唇,“不要说了,公子,茵翠明白。”然后便沉默着不语。
“茵翠…”李正祺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李正祺今生何以为报,这样,你再求求你家娘娘,让她作主,让你也嫁给我,我保证,绝不再碰那个婆娘,只一心一意地待你好。”
茵翠望了他一会,默默地说:“娘娘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难道她还在记恨我当初……”这时李正祺突然不愿意让茵翠知道他过去的荒唐了。
“不,不是的,公子,你说的婆娘是娘娘的家姐,虽是庶出的,但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和茵翠是不同的,公子让我嫁了去,如何自处,那秀珠小姐霸王一样的人,哪能容得下我,去了也只是作贱自个罢了,还不如在宫里孤老终生得好!”说完,她试试眼角的泪。
“那个该死的女人!”李正祺用力捶一下柱子,全然忘了之前和秀珠的恩爱,只一心想着和茵翠好,看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怎不让人疼到心窝里去。
茵翠见他神色,知目的达到,便要走,那李正祺以为两情相悦呢,连忙拉住她,想一亲芳泽,茵翠别过脸去,哽咽道:“这时候了,你还想糟贱我,难不成我天生命贱,当不了夫人,就只能供你取乐不成?茵翠虽说是个丫环,但也是有骨气的!”
李正祺讪讪地放下手,嗫嚅着:“茵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可茵翠哪还听得他的解释,捂着面跑出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李正祺懊悔万分!
茵翠心性极高,现下是决不肯与他相好了。
眼里都是寂寞,这一生,女人在他眼中一直只是玩物,他就只动了两回心,一回是他看走眼了,把天仙似的皇后给调戏了,换来几年劳役,现在又喜欢上了人家的丫头,结果——得娶一个凶巴巴的婆娘,这可是一辈子的囚笼!
茵翠的痴、傲打动了他,妈的,他李正祺从未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