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乔卿莫心知梧树是聪明不足老实有余的人,眼神示意绾青住口,这才道;“佩蓝病了,我想着让你去隔着窗户门帘跟她说两句话,好让她高兴高兴,兴许她的病会好得快些。”
梧树如闻佛音,忙磕头感激涕零地道;“姑娘仁慈,小的定会守着本分规矩,就隔着窗户跟她说两句话罢。”
乔卿莫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待景红领了梧树退下后才轻声吩咐绾青“你去门口守着罢。”
“姑娘?”绾青担心自家姑娘和外男独处一室会传出不好的话来,犹犹豫豫的不肯挪动。
乔卿莫受母亲影响也不是那过于迂腐之人,只是笑了笑道;“大门敞着呐,又有屏风隔着没什么不妥的。”
绾青想想也是,便再无顾忌退至门口望风。
桐林也是个知眼色的人,待绾青退下便上前半步拱手行礼后道;“姑娘,药王庙之事奴才细细的查过了。那几日并无谁家的内眷婢子走失或受伤,也并无凶徒冤家在药王庙找人。”
“也就是说?那女子的事暂时不会出什么纰漏,也不会有人找上永城伯府了?”乔卿莫心头一松,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问桐林,这般说道。
桐林恭敬应道;“姑娘目前也只能如是想了。”
乔卿莫心里隐隐觉得药王庙一事不会这么简单,可眼下连桐林都查不出端倪她也只得暂时作罢。
“那冯道士之事可有什么收获?”
“奴才接到姑娘信便着手去查了,只可惜那冯道士消失踪迹已是一个月前了,奴才查不到他的消息,便从李记下手,还真让奴才查出,李记的二掌柜李寿曾在冯道士消失的前一天私下见过他。”
“李寿?”乔卿莫想不出李寿同冯道长有什么关联。
桐林随即压低声音道;“姑娘,您初到京都有所不知,那李记乃是镇国公夫人名下的铺子。李寿是镇国公夫人的陪嫁下人,又世世代代居住在京都,又岂会与是南方人的冯道士有关联?”
“那冯道士失踪会不会是李记厌倦了冯道士的无理纠缠,偷偷将人弄走了?”乔卿莫险些惊呼出声。
“应该不会,奴才曾已寻亲的名义从李记的跑堂伙计那里打听李寿曾见过冯道士。接着奴才又去问了李寿,李寿不但承认了自己见过冯道士,还说是奉大掌柜之意给冯道士送些银钱并劝他不要再来李记叫闹了。可谁知那冯道士不要银钱,还是只赖在李记门口不走。李寿无法只好像往常一样让护卫将人架走,此后却再也不见乞丐来闹了。如果李寿没有说谎的话,那冯道士失踪之事应该与他无干。”桐林说得不急不慢,有条有理。
乔卿莫听后不由沉思,‘先前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单让绾青留意冯道士的动静了,未曾想过冯道士为何要纠缠李记?以他那爱势贪财的性子,既以落魄又怎会舍弃银钱体面?若不是改了性子,那便是有比银钱体面更重要的事让他不得不纠缠李记。’乔卿莫如是一想,愈发觉得冯道士一事不简单,忙问道;“来前,大爷是怎么跟你说的?”
桐林始终埋着头应道;“大爷让小的多在京都待些时日,替姑娘在外面走动走动。”
“既如此,这些时日你便住到我母亲陪嫁的宅子去吧,那宅子前边儿已经佃出去了,还剩后面一排罩房一直由你祖母打理着,这回你也能在你祖母跟前尽孝心了。”
“谢姑娘恩典。”桐林知自家姑娘此话是什么意思,忙行礼谢恩。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姑娘,好像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股子人在找冯道士的下落。”
“啊?!?!”乔卿莫这次没忍住,不由的惊呼出声,忙用帕子捂了嘴。
桐林接着道;“奴才也不确定,只是在问完李寿转身就要走时,听他抱怨了两句。他说‘怎么往日不见人来把他弄走,这人丢了反倒有不少人来问,莫不是想讹我李记?’”
乔卿莫感觉脑海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抓不到个所以然来。正想得入神时,就被突如其来的抽泣声唤了个清醒。
乔卿莫回神,隔着屏风依稀能看见佩蓝正侧身挨在绾青身边一副欲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你先下去吧,这事儿还烦你继续盯着。”乔卿莫低声对桐林说完又高声唤道;“绾青你厨房装些桂花糕给桐林梧树他们带回去,顺便替我送送他们。”桐林行礼叩谢后便随绾青退下。
佩蓝知道自家姑娘把人支走是在给她留脸面,于是摁了摁脸上的泪痕上前替乔卿莫换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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