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若是嫁过去,那便是进了活死人墓了。表姑母您仁慈,若您愿意帮我脱离苦海,我自然也能助您成事。”
秦吴氏这才听明白,吴娇莲是想跟自己做交易。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你又如何能保证帮镀哥儿娶的乔卿莫?”秦吴氏这算是应下了,因为她早就听说太夫人在为庶子谋看亲事了,她等不得了。因为太夫人一旦插手,那秦镀不是娶门当户对的勋爵之家的庶女,就是娶那小门小户的嫡女。前者没前途,后者无财势。唯有乔卿莫,她是官宦之嫡女,又是永诚伯嫡亲外甥女,她母亲更是留下大把银钱在世。四房本是庶出,与太夫人和其他两房也大不亲,若是庶子能娶乔卿莫,前途财势自是不必说的。就凭太夫人疼惜她,若是能亲上加亲,这日后分家时也能多得些家产。
吴娇莲知其动了心。
随即笑了笑至秦吴氏身边,附到耳边一阵细语,秦吴氏的表情也跟着忽明忽暗的。
“这样能行吗?若事情败露,你我可就......”秦吴氏被吴娇莲出的主意给惊得赶紧捂了嘴。
吴娇莲眼睛一眨软声道;“表姑母真是胆小,这不入虎穴焉能得虎子?这件事,您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秦吴氏看着眼前的人儿,想着她出的计策,顿觉时血液发凉。这哪里是可怜兮兮的孤女?这分明就是心肠毒辣的蛇蝎!
“以后,自有麻烦表姑母的地方。”吴娇莲笑着说道。
二人正说着话,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老爷怎么回来了?!”秦吴氏忙迎上前去。
“钟姨娘喝点酒就闹困,简直扫兴!”瘦瘦高高的秦四爷浑身带着酒气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晃晃忽忽见屋里有个妙龄姑娘正对着自己娇滴滴的屈膝行礼,昏了头便要往上凑。
秦吴氏暗自骂了吴娇莲一句‘狐狸精’,面上却示意吴娇莲退下,又叫了松妈妈进来伺候醒酒汤。知芍院自然又是一番折腾。
且说聚品居的掌柜往永诚伯府送完东西后七拐八拐的来到公主巷最末头,敲开一座二进院子的角门矮身溜了进去。这院子咋一看与普通人户的院子并无什么差别,实际内里自有乾坤。且不说隐蔽处皆有寻常人不易发现的暗卫,但是屋内低调又奢华陈设,便是随便一个物件都价格不菲。
那掌柜进了屋,冲着一面屏风行下属礼;“小的姚并,请主子金安。”
屏风那头先是传出几个女子羞涩的嬉笑声,随即才响起极有磁性魅惑力的男子声音说道;“东西都送去了?”
“回主子,东西送到了,此刻乔姑娘应该也知道了。”姚并头也不抬的答道。
那屏风后男子还未说话,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带着醋意娇滴滴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我们姐妹伺候您这么久也不见您有一刻挂在心上,不就是个有点姿色会猜谜的丫头嘛,怎么还巴巴的让姚校尉去送东西呢?咱们姐妹虽说不会猜谜,可胜在会伺候您啊。”此话一出,其他几名女子皆七嘴八舌的叫委屈吃醋。
姚并虽说隔着屏风看不清里面是何模样,此刻也能猜到自家主子正一脸宠溺的看着身边的美娇娘们,然后心里却是在想是该如何让她们消失。姚并想到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即便听见里面的男子极其平静的吩咐道;“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分了吧。”话音将落,女人们还来不及求饶,便被四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连拖带拽的都弄走了。
姚并暗自唾了口水骂道;‘自寻死路,活该!’
刚骂完就听见里面男子似自言自语地道;“我原以为那日恍惚一见,不过是在做梦罢。可你留在我脑海里的模样却是越发清晰。缘分真是奇妙啊,今日猜谜会该捞的食人鱼没捞着,反而误打误撞的捞到一条胆小的小金鱼儿。小金鱼儿聪明是聪明,可惜胆儿太小了,本公子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吓白了小脸蛋。就这胆子还敢派人查我,简直有趣儿。”
姚并听着自家主子的絮叨,便知道主子这是上心了,感兴趣了。只是不知道这兴趣能坚持几天,是想掳了做通房丫鬟还是外室情人就不得而知了。姚并转念又一想,‘人是永城伯的嫡亲外甥女,清清白白人家的姑娘,又岂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对了,你去查一查她跟庄梓柏是什么关系。”
“是,属下遵命。”姚并暗自替乔姑娘叹了口气,算是默哀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