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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少是君子,君子远疱厨。
所以这件事,最后只能靠最老实最好说话的墨云去落实。
闭着眼睛斩了蛇头,剥了蛇皮,再把蛇肚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去了。
剩下的蛇肉洗净切段,拿去炖了一锅汤。
至于蛇胆,谁也不敢生吞,只能跟那些蛇杂碎一起挖坑深埋,又让大师兄过去使劲踩了几脚,才算安心。
不过那蛇汤倒是天然无污染得很,只是放了点姜和盐,居然鲜美无比。
然后配两样小菜,也算顿不错的饭了。
只是兰姑死活不肯碰那个汤,还要坐得离那个锅远远的,生怕那蛇肉突然会跳出来咬人一样。
念福其实很想开个玩笑,吓她一回,可到底是厚道的没采取有效行动。
或许是她这一念之仁吧,没一会儿,念福就得好报了。
吃完饭准备上路,念福晒在太阳底下,只觉浑身懒洋洋的无比舒服,可她刚从小木桩子上站起来,兰姑就在她身后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念福吓一跳,难道又有蛇来了?
可兰姑很快就红着脸快步跑到她跟前,指着她的衣裳下摆,低低的道,“你快回车里换换吧!”
换什么呀?念福疑惑着把衣裳下摆撩了起来,顿时无语。
一团铜钱大小的殷红血迹明显的彰显着,她来亲戚了!
尼玛这个身体居然在这时候进入青春期了,想着这些天自己又贪吃又犯懒,还有小胸部鼓涨涨的各种不对劲,念福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出门时,蕙娘想了无数东西要给女儿带上,却偏偏漏了这至关重要的一样。
怎么办?
“上车来,你用我的吧。”
兰姑虽然尊卑观念强了些,但心地不坏。
尤其遇到女孩子的第一次,她还挺心疼念福的。
把自己一条缝得很是精细的月经带中间夹好棉纸给念福用了不说,还特意又给她冲了碗红糖水,“荒郊野地的,咱们还要赶路,你快喝了暖暖肚子,下午就别出来了。”
“谢谢。”
念福红着脸把衣裳换了,红糖水喝了,跟鹌鹑似的老实蹲车里不动了。
暗自庆幸,欧阳康和墨云刚才都去树丛后方便了,要是给他们瞧见,那就更丢脸了。
不远处,一人多高的草丛后头,墨云不解的问,“大少爷,我们现在能过去了么?”
“差不多了。”
欧阳康略有几分不自在的转头瞟墨云一眼,“一会儿不许说咱们躲这儿的事。”
为什么呀?墨云很糊涂。
少爷推他躲这儿又没看到什么,可为什么不能说?不过墨云不是多事的人,少爷这么说,那就这么听着呗。
清咳两声,欧阳康带着他慢吞吞的走出来了。
本来他午后总有午休的习惯,今日也主动免了,“日头好,我就骑着紫霄走走吧。”
听他这么说,念福在车里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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