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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儿不悦,推搡了她一下,道:“怎么才出去一段时间就这般混帐了!
主子怎么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
又给崔明月倒了一杯茶,道:“主子先喝点茶水消消气。
莫说安阳城,整个北疆都是马家的天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犯不着为了小人物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倒是称了她的意,让她知道自己多有脸面!”
崔明月铁青着脸,恨恨道:“一门子娼妇,才打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更yin贱的!”
说得便是沈芝媛,以沈芝媛招摇的性子,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她如今勾搭到了马大公子,崔明月自然早就知道了。
李嬷嬷听了小丫头说崔明月正在发脾气,急忙进来探视,一见仙儿窝窝别别地站在那里便明白几分,轰了仙儿出去,道:“少夫人还是为那件事烦心?”
崔明月拉扯着一块帕子,恼道:“何止是烦心,简直是闹心至极!
凭什么我处处着了那小贱人的道!”
李嬷嬷想了想,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碰崔明月的逆鳞,道:“少夫人先别恼。
老奴倒是觉得这反而是件好事。”
坠儿不解地看着她,心说这李嬷嬷可是老糊涂了?
崔明月毫不客气,怒道:“你可是老糊涂了!
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我受了气,那笔银子又被那个娼妇留下了,她现在还有我的把柄,我处处受制,算什么好事!”
李嬷嬷不紧不慢,扶着崔明月坐下来,福了福身子道:“少夫人别急,听奴婢慢慢说。
沈如初现在嫁人,但所嫁之人并非我们公子,虽说让马家丢了颜面,但也断了公子的念想,以先前公子对她的痴心程度,若是她嫁到了马府,即便是当妾的,但恐怕要和少夫人您平分秋色,现在她是有妇之夫,断然不可能再进马府,这对您来说不是好事么?”
崔明月深呼一口气,冷道:“继续说。”
李嬷嬷道:“只要能栓牢公子的心,公子整个人都是您的,何愁那点银两?何况崔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就当给一个穷鬼赏赐了。
沈如初不是笨人,她虽说出了那样的狠话,却绝对不会主动去衙门告发您,那样无异于自找麻烦,不到迫不得已,她断然不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主动找您的麻烦。”
崔明月冷哼一声,道:“她去衙门又怎样?难不成马家还镇不住一个小小的衙门!”
坠儿看了一眼李嬷嬷,恭敬道:“嬷嬷的意思奴婢明白,那件事即便她告到衙门,马家固然是不怕的,但若她手里真的有确凿的证据,即便对外马家能保您的周全,难保对内,公子爷和老爷、夫人对您没意见?”
崔明月一怔,是了,若是失去了马家之人的信任和宠信,她这个马家少夫人也做到头了吧?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难不成让我堂堂一个诰命夫人坐以待毙,被那小贱人抓了把柄要挟?”
崔明月气道。
李嬷嬷道:“主子,这不是坐以待毙,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我们若是主动出击付出的成本实在太大了,上次的事您难道忘记了?听说那文旭待她十分上心,派了人步步不离地保护,我们之前的行径已经打草惊蛇,这次若是再出手,更怕要动用更多的人力物力,万一公子知道了……”
崔明月怒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
李嬷嬷微微一叹气,道:“先不动,他们此时对马家应该早有防备,若是贸然行动,恐怕得不偿失,不如先谋划一下,然后借机行动,就不行他们撒土不漏!”
坠儿道:“奴婢觉着嬷嬷的话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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