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在最前面的燕军士兵愣了一下脚步缓慢了下来,他疑惑的看着前面一身是血的重甲步兵,不知道是否该信对方同意投降的喊话。毕竟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对于汉军来说杀了比留下绝对更切合实际。渐渐的,他们冲击的步伐越来越慢,从跑变成了走,然后一个个僵立着面面相觑。
“投降吧!”
司徒征程再次喊了一遍。
“你真的不杀我们了?”
“真的不杀?”
几个燕军士兵大着胆子问。
没等司徒征程回答,一声冷冰冰的断喝将燕军士兵的希望完全斩杀。
“杀!一个不剩!”
司徒征程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策马赶过来的将军赵二。赵二的目光冷的好像刀子,司徒征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赵二瞪了他一眼,随即对那些燕军士兵们喊道:“拿起你们的武器,死也要死的像个汉子!既然选择了造反,你们就应该想到今日的下场,河东的男儿不怕死,别让我看不起你们!”
一名燕军士兵缓缓的弯腰捡起自己已经丢掉的横刀,苦笑着流泪:“多杀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给我的孩子增加一份罪孽罢了。既然走错了路,这结局,我自己了断!”
猛地,他将横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尸体倒地,嘴角上竟然挂着一抹解脱般的笑容。
一个燕军士兵哈哈大笑,眼泪顺着下颌大颗大颗的滴落:“不是我不想活下去,是这该死的世道逼我死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正在自相残杀的都是什么人!你看不到吗?你瞎了眼吗!”
挥刀,自刎。
超过一半的燕军士兵选择了自杀,剩下的五六十名燕军士兵不甘心自己了断,挥舞着横刀冲了过去。只是他们手里的横刀相对于汉军的重甲来说太轻了,根本就破不开对方的防御。他们疯了一样的一刀一刀砍下去,然后笑着哭着前赴后继的死去。
攻击汉军的燕军骑兵最终被抹杀的干干净净,虽然他们的死并没有将汉军击败,但是却为欧阳专赢得了珍贵的时间。大队大队的燕军在骑兵的掩护下跑远,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对英勇的对骑兵兄弟看一眼。
欧阳专身边只剩下不足五百骑,虽然有不下三千步兵跟在他身后,但是这样的力量让他感觉不到安全。手下的亲兵不断的大声呼喊,招呼越来越多的燕军往中军这边集结。渐渐的,已经乱的好像没头苍蝇的燕军士兵就好像看到了一盏明灯,疯了一般的往中军方向冲过去。
跑出去不到二里的时候,欧阳专身边的士兵已经聚集不下七千人,这是燕军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一支部队了,当然,在汉军骑兵的眼里,也是最大的目标。
刘凌带着两千骑兵在竹马县燕军大营中烧了个痛痛快快,然后带着骑兵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如大江大河一般朝着溃败的燕军步兵冲了过去。竹马县大营里留下驻守的八九万燕军竟然挡不住两千精骑的冲击,他们甚至没有勇气交战就落荒而逃。
是啊,他们不是军人,他们都是被强迫着裹带而来的老百姓,燕军强光了他们的粮食,杀死了他们的妻女,他们不参加叛军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没人嘲笑他们的懦弱,嘲笑他们怕死,嘲笑他们以八万多人对两千汉骑表现出的无能。
刘凌带着骑兵风一般在战场上掠过,神战营精甲骑兵一个个凶猛的好像成年的豹子,而手里长长的马槊则是他们锋利的獠牙。很快,骑兵在刘凌的带领下就追上了最后面的一股燕军溃败,刘凌伸手将那柄超长的青色弯刀一指,后面的骑兵嗷嗷的叫喊着跟着他一起杀了过去。
毫无悬念,将背后交给敌军骑兵的燕军溃兵成片的死亡。神战精甲好像一把锋利刀子一样将溃兵一分为二,锥子型的攻击阵型将溃败切开然后一层层的杀死,裂口随着神战精甲的深入而越来越大。大部分燕军溃兵都是后背上挨了狠狠的一刀,或者被一槊穿死。臂力惊人的一名神战精甲居然推着串了三名燕军尸体的马槊前行,他狰狞的面孔就好像从地狱中钻出来的恶魔。
这一队大概千余人的乱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神战精甲杀散,以刘凌为箭头的骑兵队伍继续往前追杀。身后的汉军步兵开始清理战场,来不及逃走的燕军或者跪地投降,顽抗者责备干脆利落的杀死。而投降的人则被驱赶着集结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对于这些百姓赵二等将军没有下达杀人的命令。
之所以将燕军骑兵剿杀的一个不剩,是因为燕军骑兵都是欧阳专的死忠,有至少一半的护粮军老兵组成了骑兵,这些人若是留下不能保证是否真心投降,与其提心吊胆的收留他们,不如一刀砍了痛快。而那些百姓则不同,他们都是被逼迫起来造反的,放下武器后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