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话音刚落,不离便了然的领着饭厅的下人出去了。
身后的门被轻轻的关上,发出一声吱呀的声响。
而南宫冽那双落在她身上的漆黑深眸越发的深邃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还是让林绘锦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王爷,要不我们边吃边说?”林绘锦犹豫片刻,本低垂着的眸忽而一下抬起,迎视着南宫冽的墨色深瞳望去,涓涓细流的声音格外的坦然、平静。
南宫冽还未开口说话,林绘锦便已经站起了身,坐在了南宫冽的身旁,拿起桌上的一壶清酒便给南宫冽倒满了。
当要给自己倒的时候,南宫冽却是握住了林绘锦的手,低沉喑哑的声音仍旧没有什么情绪:“你从不喝酒的!”
“王爷,三年的时间,变的不仅仅是你,我也变了!”林绘锦转过头,对着南宫冽清冽的笑着。
南宫冽松开了手,那一壶清酒便注入了白瓷的茶杯中,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林绘锦轻抿了一小口酒,味道比她想象中的好喝点儿,也没有那么烈:“王爷,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和晋王的事情?”
南宫冽也举起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小口,漆黑的眸光中射出一抹幽光,许久才从薄削的唇中发出一声:“嗯。”
“那封情书”林绘锦的手沿着杯沿一圈一圈的滑动着,一张清美的侧面轮廓像是流水淌过曲折的弯弯浅浅,能让人心底漾起一朵纯白的小花。
“被本王换了,你拿到的是本王临摹晋王笔迹写的。”南宫冽声音低沉,夹杂着一抹清寒,色淡如水的薄唇轻抿成一道淡漠的弧度:“这已经不重要了,下个月你便会是本王的邪王妃了!”
话语的尾音一下拔高,是那般的笃定,仿若铜墙铁壁一般,任谁都击穿不了,也更是谁都改变不了,恍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皇上已经下旨了?”这一切都在林绘锦的意料之中,所以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讶,话语很平静。
只是听到南宫冽早已经知道她和晋王的事情之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怕是南宫冽的故事,拿来下酒,一定比这酒还要苦。
她心里也隐隐的有点儿难受。
很想以一个开解者的身份去安慰,开导他,亦或者做他的倾听者,可是她没这个资格!
他所有痛苦的源泉都来自于她,刻骨铭心的恨着她!
“等晋王将写好的和离书送到户部,解除你们两人的户籍关系,皇上便会下旨了。”南宫冽淡悠清冷的眼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忽而戴着白玉扳指的手,将林绘锦那双柔软嫩滑的小手轻轻的捏在掌间,细细的摩擦着:“本王之前在丞相府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