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站立的身子近乎是直的,个子又比她高,目光里又有一种很亮的东西,虽然林可儿不愿承认,那种东西叫“犀利”,整个人的气势是林可儿无法比拟的。
“你竟然打我?”林可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馨儿,在太师府的时候,她什么时候敢对自己动手?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林可儿捂着脸,愣了片刻,应该是从林馨儿出嫁太子府的那一天发生变化的吧?虽然听闻那日在太子府门口,林馨儿气焰很嚣张,但是她毕竟沒有亲眼见到,一直不信,现在看來,那日的情形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林可儿不解的是,林馨儿是从哪儿长了胆子?
“这一巴掌是替烟儿打的,我轩王妃的奴婢轮不到你个臣女出手教训。”林馨儿道,“我打的你还轻,出口狂言,当今皇上还健在,就妄想与太子坐拥天下,太子还沒做什么,就被你拉下水,背后连累的还有整个太师府,你真是活腻了。”
林可儿刚要不服气的争辩。
林馨儿沒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道,“还有,,任何人都可以说我是瘸子,只有你不可以,别忘了我的腿是怎么瘸的,这么多年我不提,不等于我不记得当年坠崖的事。”
“你休想诬陷我!”林可儿被林馨儿那股自然而生的气势逼迫的后退,慌乱的眸中露出明显的怯意。
“诬陷?”林馨儿轻轻一笑,回身又侧靠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你心里沒鬼,自然不会怕我诬陷。既然我要诬陷你,肯定也需要有你的罪证。”
“你……不是不记得坠崖时的事了么?”林可儿见林馨儿退了回去,又小心的向前走了一小步,试探的问道。
当年林馨儿坠崖未死,醒來后就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她也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也不敢再提,这件事的真正情形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隐瞒下來。谁知,今日林馨儿突然提及,怎能不让她惊骇?
“如果我说记得,你们母女会让我在林家安然活下去么?”林馨儿道。
柳随香这对母女肯定首先想到的是杀人灭口,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怎能逃脱柳随香的恶掌?
还有更主要的是,她是在听师父的话,为了听师父所说的需要磨练性情的教诲,她在林家忍了下來,这么多年,经历了被柳随香母女打压的不堪生活,她在心力上也具有很强的忍耐性,不会被只言片语便惹得动怒,乱了情绪,可以更加沉着冷静的应对敌手。
师父说,其实这也是对另一种功法的习练。
但是现在,眼看着她的真实情况已经瞒不过几时,林馨儿也不打算对林可儿再客气,心想到这样一个虚伪又心黑的女子,只因为一块绣着名字的帕子便顶替了她被西门靖轩挂在了记忆里,心里肯定有些窝火。
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她从來沒有把自己当做姐姐,在留着她的命的前提下,给她吃点教训未免不可。
林馨儿可以不把林可儿当做人质去对付西门靖轩,但是不等于她为了避讳西门靖轩再不敢对林可儿怎样,本來林可儿与西门靖轩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