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山楂树?的文艺片,难怪票房这么惨淡。
唐末晚把爆米花递给傅绍骞,他理所当然的嫌恶推开了。
她就自顾自的吃,也很努力的专心看片。
但后面这对小情侣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来看电影的,不是来开房间的好吗?!
电影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声音,有时候为了烘托紧张的气氛,总会有安静的时刻,而这时候,后面那女孩略微压抑的呻吟声,就变得那么清楚。
唐末晚咬着爆米花,她悄悄觑了傅绍骞一眼,发现他正襟危坐,似乎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她真的很佩服他的定力,但她没有这样高的境界啊。
当电影屏幕上男女主角那压抑含蓄的吻与后面那对小情侣火辣痴缠的呻吟混合成一曲主旋律的时候,唐末晚终是难以忍受,空气似乎都是燥热的,可为了与傅绍骞能多呆一会儿,她硬是忍着。
不能的借着啃咬爆米花的嚓嘣脆的声音提醒那对小情侣注意点儿,这前面还有人呢。
人家却是置若罔闻,玩的比男女主角都high。
谢天谢地,当她真的要暴走的时候,电影终于结束了。
她迫不及待站起来往外走,步出影院,来到走廊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傅绍骞,气定神闲,似乎丝毫未受干扰,男人不都在这种事情十分容易冲动吗?
由此可见,傅绍骞果然真的不是一般人。
她呲牙,等脸上热度退了一些,傅绍骞开口问:”下面还要去哪里吗?”
吃面逛街看电影,他们除了逛街用散步代替外,其实已经做全了。
而且这时候,也已经很晚了,影院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人了。
疲惫从心底生出,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说:”不要了,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嗯。”
朝停车场走的时候,唐末晚觉得傅绍骞有些奇怪,身体似乎在不停的扭来扭去,尽管他竭力克制,但还是被她发现了,而且他的手还在不停抓着,好像有些痒,脸也有些红,虽然不太明显,可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傅绍骞,你怎么了?”她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突然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几个小红点点,他正用手抓。
她眉心一蹙,看向他的脸,脸上虽没什么,可衬衫领子下,似乎有轻微的红露出来,而且身体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的弧度。
她立刻察觉不对劲,按住他的手:”傅绍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我看看。”她踮起脚尖,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但她笨手笨脚的,又加上衬衣扣子十分难解,好半天竟是什么都没解开。
傅绍骞推开她,自己解开了扣子,呼吸瞬间顺畅许多,脖子上小红点点也暴露无遗。
”天,你过敏了。”倒抽一口气,唐末晚震惊的无法言语。
她又抬起傅绍骞的胳膊,确定是真的过敏了,红疹开始蔓延了一身。
她赶紧说:”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没事,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唐末晚想起晚上他海鲜吃的那么少,如果不是自己给他剥了,他肯定是不会吃的,不由得十分自责:”傅绍骞,你说的什么傻话,你早知道自己会过敏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干嘛还非得吃下去。赶紧上车了,你看你都这么严重了,还不停抓,别抓了,再抓就破了。”
她拿走了他的钥匙,开车。
傅绍骞确实也觉得这次有些不同寻常,只好与她一起去了医院。
深夜的急诊依然如此热闹。
唐末晚排队挂号,忙的团团转。
等一切安顿下来,傅绍骞已经被送进了病房。
”医生,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出疹子,是海鲜过敏吗?”唐末晚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内心却充满了恐惧。
”是的。”医生看着血象,”而且还挺厉害的,你应该是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的啊,还不会克制下?”
傅绍骞笑答:”以前也吃过些,没这么厉害,忍一忍就过去了。”
唐末晚也说:”是啊,而且今晚就吃了一点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看来当真一点马虎不得。
”没出现不代表不过敏,他体质有些特殊,不是所有海鲜都会过敏。”
医生已经给他吃了抗过敏药,现在还在挂水,唐末晚动了动,发现双腿酸麻,就对医生说:”谢谢你,医生。”
医生让他们有事在叫他,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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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还说过:”今天还微笑的花朵,明天就会枯萎,我们愿意留驻的一切,诱一诱人就飞。什么是这世上的快乐?它是嘲笑黑夜的闪电,虽明亮,却短暂。”
傅绍骞才是那个拿着魔法棒的主宰者。他给了她如此美好的犹如童话公主的一夜,如今十二点已过,魔法消失,她是她,他还是他。她永远也变不成那个真正穿着水晶鞋的公主,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或者说,王。
她努力追逐他的脚步,只希望他们的距离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唐末晚一夜未合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傅绍骞身上的小红疹慢慢退下去,等到黎明时分,终于体力不支的靠在他的床沿睡着了。
只是今夜,一直如梦的男人,突然就易了主,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傅绍骞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可是病房内还是鸦雀无声,只有走廊上偶尔路过的脚步声。他的手一动,唐末晚便醒了。
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检查他的身体,红疹已经完全退了,而且他眼神清亮,精神状态很好,唐末晚重新坐下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按了床头的铃。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忍不住抱怨:”你明知道自己会过敏,为什么不拒绝呢。”
”难得有人给我剥开来放跟前,难道还不吃?”他眼神带笑,有点心疼她的满脸憔悴,”你陪了我一夜?”
唐末晚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又眼一瞪,差点骂人。
”吃了就是你现在这副德行。”
正说着,医生已经进来,替他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让他以后注意饮食,就宣布可以出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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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折腾了一夜,确实是又累又饿。
福伯的身影从厨房出来,叫了一声唐小姐,打断了她的冥想,唐末晚满眼惊喜:”福伯,你回来了啊。”
”是啊,听说少爷身体不舒服,我连夜就回来了,你们上楼换身衣服,就下来吃早餐吧。”
看着傅绍骞上楼,唐末晚的脚步却折返而来:”对了,福伯,我能不能问你个事情啊。”
福伯说:”我只是个下人,知道的不多。”
”没事,你知道告诉我就行,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就想问车库里那辆被我弄丢的自行车,是谁的?”她紧张不安的看着福伯。
福伯却表现的波澜不惊:”哦,那个啊,那是遥小姐留下的。”
”姚小姐?”唐末晚的心咯噔一下,”这是谁啊。”
”是少爷的一位挚交。”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还有个什么姚小姐?
福伯摇头:”这是少爷的私事,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又来了,每次一问到关键的地方,福伯就用这个作为结束语,阻挡唐末晚的继续深究。
她也是醉了。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问了。
”看起来那辆自行车对他还挺重要的啊。”
福伯说:”少爷很快就下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她要是有那个勇气,也不会在福伯这里旁敲侧击了啊,摇头:”那等下再说吧,我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洗了个澡,终于舒服许多。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傅绍骞已经变身商务白领,神清气爽的坐在桌前喝咖啡翻报纸。
与她满脸憔悴,黑眼圈深得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凄凉惨状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
坐下,小心的撕了面包进嘴里,她偷瞧了他好几眼,才干巴巴的打开话匣子:”对不起啊,把自行车弄丢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可是我想......”
”不要紧,”傅绍骞说,”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看在你照顾我一夜的份上,我也不予追究了,倒是你的实习期快到了,你收收心,努力准备考研吧,晚上打工的事情,也暂时别去考虑了。”
她们是从九月下旬开始进入各自的诊所实习,实习期两个月,如今掐指一算,确实届时将满。
她可以不去打工,那么张晓曼呢。
而且她的专业成绩不错,又是考的本校研究生,又拿到了推荐名额,按理,是有大半把握的,可考场如战场,谁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呢。
”还有,你想好报考哪个专业了吗?”
唐末晚继续撕着面包吃,心不在焉的回答:”就继续读这个啊,我还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她向他恳求,”能不能让我再陪晓曼几天,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有个人陪着比较好,我保证,一下班就会回来的,也不会耽误功课的,等陆医生这边实习期结束,我就回学校安心备考去,晚上其实也是不影响的,需要身心调剂嘛。”
”身心调剂?生理还是心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味,唐末晚不由自主红了脸:”工作学习生活相结合,三不误嘛,行吗?”
她小心的看着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他挑眉:”我说的很重要吗?”
”对啊,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唐末晚脱口而出,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呈现了出来而已。
傅绍骞点了点头,看到她脖子上还安然戴着自己送的那根项链,就把卡地亚的还给了她,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心也跟着一松。
”好了,我上班去了。”
他站起来往外走,唐末晚在后面眼巴巴看着他,他换鞋的时候还是抽空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她把mini的钥匙放在桌上:”那个,我觉得我开车还是不太合适,能不能就搭你的车呢,你给我放公交站啊,我开车每天还停车费呢,好浪费啊。”
”你想跟我一起走?”
她点头如捣蒜。
他俯身换鞋,没有回应,唐末晚以为他不会答应,略微失落,没想到他直起身却道:”那你还坐着干什么,拿包走了啊。”
”好!”她的梦,好像还在一直延续,花儿,也没枯萎。
这样可以多跟他相处一分一秒,都觉得是好的。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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