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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顾桦承思春了似的。
不过这话,九娘是万万不敢说的。
顾桦承也没有再问他们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转身下楼,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问小二要了一坛花雕。
然后冲着九娘和扶桑招了招手。
九娘看了一眼顾桦承,又转头看着扶桑问:“师兄,你说我要不要先吃药?”
“……没必要。”
扶桑抽了抽嘴角,甩开九娘的衣袖,率先下楼了。
顾桦承看着九娘,咧了咧嘴:“不让你喝酒,只是给你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啊?”
九娘有些不相信似的坐到了顾桦承身边。
顾桦承却没有接着开口,而是一直等着小二将酒上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看着九娘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才开始慢悠悠地开口。
“你可知道,花雕本应有个更好的名字?”
更好的名字,应当叫做女儿红。
传说,很久以前开始,临江而居的人家家里生了女儿,总会在院落里埋下数坛好酒。
等着女儿长大成人,出嫁的那一天,将这些酒挖出来,琥珀色的酒,凝结着辛香、辛辣、辛酸、辛苦、辛咸辛甜六味,就像女儿成长的这一生。
于是,能够等到女儿出嫁的这种酒,便称作女儿红。
可这世上,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并不是每一家的女儿,都能够平安喜乐的等到出嫁的那一天,总有一些姑娘,小小年纪便夭折,等不到出嫁。
就像早夭的花儿一般寂静凋落。
为那些女孩子酿的酒,便不再是让人喜庆的女儿红,而是称为花雕。
花雕,即为花凋。
顾桦承的故事讲完之后,九娘趴在桌子上,半天没有动静。
扶桑忍不住推了推她。
问道:“师妹。
可是被师父讲的故事感动了?”
九娘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爹娘,就不会给我和姐姐埋下一坛子酒。”
“……”
扶桑无语,默默地将头转向了顾桦承。
顾桦承却盯着九娘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头发,道:“你爹娘未曾为你埋酒,为师为你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九娘不禁抬起头来。
仔细地看着顾桦承,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
就仿若许下了什么不可更改的约定似的。
扶桑受不了的在两个人中间挥了挥手,吆喝:“我说师父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你看花娘的眼神看着师妹啊?还有师妹啊,你能不能不用那种盯着烧鸡的眼神看着师父啊?”
“……”
九娘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甘心地问:“我怎么就是盯着烧鸡的眼神了?”
“烧鸡明明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顾桦承也搭腔。
扶桑痛心疾首地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模样,气的满桌子扫了一眼,搬起酒坛子转身蹭蹭蹭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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