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半个小时后,盛夏才从这家氛围不错的民族风情餐厅里出来。
餐厅外已经又是艳阳高照。
之前下过的一场雨已经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不出一点痕迹,只有比先前更翠绿的树叶,还留着刚才被雨水滋润过的痕迹。
就像盛夏,两百万轻易的给了,而曹清河已经走了,连带着剧本……这一切,转瞬即逝,除了失望,盛夏也没留下什么。
她站在路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屏幕上写着14点。
茨瓦内(南非首都)现在还是早上八点。
顾一川应该起来了吧,他从来都是自律的,早起,运动,开会……
他现在在干吗呢?会不会还在生气?会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想她?
可是,他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好多天,都不舍得给她留个消息。
盛夏翻开通讯录,划开来电记录的名单。
顾一川的未接来电还停留在好几天前,他离开前的那通电话上。
那个时候,盛夏正在游泳池里面泡着,根本没有听到。后来看到了,也没打过去。
盛夏点开顾一川号码后的详情标识,她的手指在那个电话按钮上面徘徊了许久,却最终没有拨通。
人生总是这样,过去了的事情,不要太计较得失,不要太想着弥补。要学会顺其自然,强求的,总不会是最好的。
盛夏这样在心里默念着告诉自己。
然而,殊不知,有时候,一点点的迟疑,也许,错过的就会是一辈子。
盛夏将手机放回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招手打车回剧组。
也是她运气好,刚刚一招手,就有一辆车从前方不远的地方缓缓开过来。
不过,到停到盛夏身边了,盛夏才发现,这不是出粗车,是西双版纳当地的黑车。
盛夏才不干坐这种车,新闻报道里多是黑车绑架客户啊,抢劫甚至杀害客户的消息,人生地不熟,又是自己一个人,盛夏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冲着那个司机摇了摇头。
司机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哗地一下将车开出去了。像离弦的箭一般。
盛夏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才几秒而已,刚刚那辆车的位置上又停了一辆车,这回有了出租公司的招牌,还显示着“空车”两个字。
盛夏赶紧招手,不多一会儿,车子就开了过来。
盛夏报了地址,司机师傅操着当地人说话的浓厚口音问了几句,又打听到盛夏是在热带雨林附近驻扎的剧组工作,连连到了好几句羡慕之类的。
路上,那人还和盛夏扯了下那边新建没多久的丧尸来了的主题乐园的修建。
而这,好歹是顾一川合作的项目,盛夏自然知道一点。而且,你所在意的事情,你喜欢的人做的事儿,竟然有陌生人知道,还愿意跟你提起,这种时候,盛夏心里自然是喜悦的,开心的。心里面那一点点的关于喜欢的人的小虚荣,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跟人再多说一点儿。
然而,说着说着,就忘了看前面的路。
等剩下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出租车已经不晓得开出了多远,周边的建筑已经从西双版纳的市区,换成了一批破破旧旧的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