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完整的符合民俗的婚礼。而流水席桌数越多,福气就越长。
之前有人瞧不起陈力,连礼都没来上,许多人嫌弃陈力家穷,看不上他们的流水席,上了礼就走。
后来,顾一川的大手笔一出来,好多人不为吃食,就为了见识一下这个人,为了看一眼盛夏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都纷纷赶了过来。
更有邻家村子的村民们听说了这了不得的大事,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从婚礼上正式的那顿喜宴开始,陈家时刻忙的脚不离地。
流水席开了一桌又一桌,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就连晚上十二点,都还有人过来。
一天近百桌的席面,有人更是吃了一顿又一顿。而正值年关,有些人还带了一家老小来。
这么多年来,陈家村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热闹。
就连盛夏,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外面刚刚,还有新的一波人过来吃席面,接待的师傅在放鞭炮迎客。
盛夏穿着一套鲜红色的绣牡丹迎春图画的真丝旗袍,外面套着一件自己带过来的水红色的羽绒服,站在窗口。
因为结婚的急,陈家的房子都没修,何况,一开始陈力并不知道顾一川这么有钱,也没怎么重视。他们的婚房都还是盛夏的那间破破落落的小屋子。
昨天下午,陈力提出来说要把陈大帅那间大房子挪出来做婚房,她和顾一川都没有同意。
盛夏往外探了探身子,下面还是热闹依旧。
“二哥。”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顾一川听得她的声音,从床上起来,走到她身后,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开心吗?”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沉沉的嗓音里带着早起的慵懒和意思沙哑。
“觉得做梦一样。”盛夏毫不避讳的说着。
真的跟做梦一样,就这样结了婚。
她转过去,窝在顾一川的怀里,手臂往下摸索,知道掌心捉住顾一川的左手。
摸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薄薄的戒指。
他们的婚戒就是一对很正常,毫不起眼的铂金戒指。
春节,镇上很多珠宝店没开门,他们随便挑了一家,随便挑了一对朴素的,刻了字就买了下来。
可是,摸在指尖却觉得异常的光滑,拿在掌心却觉得异常的沉甸甸。
顾一川任她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掌心一个翻覆,和她十指紧扣。
“来,宝贝儿,拍张结婚照。”
顾一川轻声说了一句。
伸手从旁边的小柜子上拿了自己的手机。
“怎么拍?”盛夏问。
“这样。”
顾一川只说了两个字,手上却已经开始动作,他单手捉住盛夏的后脑勺,让她的头微微往左边侧了一点点,下巴微微抬起来一点点。
他自己则往下点了点,和她额头抵着额头。
两个人之间几乎一点缝隙都没有。
这样一看,两个人都是侧对着里面,晨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他们脸上,跟胶片被曝光一样,中间花了镜头。
可这样的曝光,因为镜头拉斤而显得朦胧而温暖。
两个人的面容几乎看不清楚,但是微微合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女子光滑的下巴,圆润白皙的脸庞,男子面部坚毅的线条,都如此的清晰。
摄像头从上往下拍下来,美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