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金光中,沈斯爵的轮廓渐渐清晰。
沈斯爵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耐看的脸,一双褐色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脸上的表情很平淡的看着郑佳妮。?
对直了走过来,坐在郑佳妮餐桌对面,身子惬意的往餐椅上一靠,“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还好吗?
怎么不问有没有差点死了?
郑佳妮低着头,把嘴里的食物用力咽下去,望着沈斯爵那张邪魅的脸说,“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是故意的,求你,你就放了我吧!”郑佳妮说着又眼泪娑婆了。
沈斯爵嘴讨厌女人在他面前哭,“佳妮啊,我可从来都没有看出你有那么一颗狠毒的心。”
狠毒的心?
她那天也是发蠢,早知道顾伊人是沈斯爵的女人,自己还要去找死。
“沈总,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了,我也真的不知道顾伊人怀孕了,不然,我是不会这样对她的。”
看着沈斯爵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郑佳妮趁此机会极力的哀求着。
“把那颗药吃了。”
郑佳妮的眸子随着沈斯爵的视线看了过去,是被佣人放在茶几上的一粒药,只是一粒。
她不敢问,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沈斯爵想要搞死她,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
她不敢问,该说的说了,该求的求了,该受的惩罚也惩罚了,剩下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你哭什么?”
沈斯爵诧异的望着那张憔悴的脸。
“我就要死了,能不哭吗?”郑佳妮望着茶几上的那颗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斯爵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次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了?
凭她跟在他身边三年的记忆来判断,这根本就不可能,不可能放过她的。
黑眸一眯,含着几分笑意,“怎么了?怕死?”
怕死?敢问谁不怕?
“你要弄死我,我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沈斯爵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这女人难得这么识趣:“知道就好。”
看见顾伊人躺在洗手间的血泊里的时候,他确实像打爆她的头,但是看着顾伊人从医院出来,这几天身体的消耗和所受的罪她看在眼里,他开始于心不忍了。
该死的善心发作,给她的屈辱已经够她长记性了。
“赶紧吃吧,最后一顿饭,可要吃饱。”沈斯爵脸上的表情格外轻松的望着她。
最后一顿饭?
听见这句话,郑佳妮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果然还是不想放过她?
筷子被轻轻的放下,“可以给我一点水吗?”
沈斯爵侧脸望着左手边靠墙的地方,“那边的饮水机,自己去倒。”
郑佳妮无力的站起来,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过去。
就像是要面临死亡的人,此刻步步走过去倒水,就像在步步接近死亡。
她很怕,但是没有办法。
望着他纤细的身影,“这才下T台几天啊?这么走路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郑佳妮听在耳里,并没有回头,也不想看他那张带着嘲笑的脸,没有什么别他这种若无其事的言语伤害更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