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么?”她挑起眉头,斜眼看过去。
“也就是威逼利诱什么的。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放了他就不会杀他。只不过他愚蠢的表妹却缺心眼不知道你已经成了斩杀帝皇蛟的大功臣,反而说了不该说的话想陷害你,很可能会拉他下水,让他想清楚一点。”
阎萝萝笑眸一扬,“纪宏贪生怕死,知道不可能扳倒我。就算他想置身事外,但如果我们不高兴,他知道他以后日子也难过了,看来他们表兄妹要开始撕逼窝里斗啊!”
秦靖笑眯眯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死的弟子里有个八大家族的直系子孙,重伤的还有青丘国长公主的嫡孙,回去必然是要查的。就算查不出来,也要找替死鬼做个交代。如果有人不甘寂寞自己冒头,正和有些人的意啊。”
马车的一角,白飞云在一旁沉默打坐,夏子蛟坐在旁边,点头说道,“是的,死的是夕照国林家的,而且很得林家重视,才专程送到修灵院来,这回不会善罢甘休。”
“哪个都不会是省油的灯。”秦靖闲闲打了个呵欠,“放心吧,这回我们是大功臣的一方,坏事怎么也沾不了我们的边。搅一搅浑水什么的就可以了,少爷我从经历见多了。”
回到羽都后,昨夜问阎萝萝情况的那位天师将他们送回了修灵院,便急急去禀报了。
路途颠簸,这一路风餐露宿也许久没有休息好。
阎萝萝回到修灵院什么事都没理会,接着养伤留在弟子房,两天没出去。除了去天域卷轴,其余时间全在补觉休息,觉得无比满足。
“阿嚏!”她迷迷糊糊打了个喷嚏,觉得似乎有熟悉的香味缭绕在鼻尖。
那不是百里南风经常点的那支香么?
她双眼霍然一睁,急忙坐起身来。
“睡得真香。”百里南风就靠在她的床上,并肩的位置,清逸之中带了几分妖娆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但我等得太久,觉得实在无聊。”
他手上把玩着一根洁白的羽毛,笑吟吟看着她。
“我说我怎么睡这么沉!”阎萝萝怒视着他,“先前在林子里你点香也就算了,现在我在床上睡得好好,你又有什么居心!”
尤其想起她醒过来之前的位置,简直就像两个人同床睡了一夜似的。
“你这也算床?”他眼睛一扫这令人嫌弃的床板,露出一抹同情的目光,“其实我在修灵院住处的那张床也还不错……”
阎萝萝呵呵一笑,“你想得美!”
“你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他一脸坦然,目光纯洁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我最近需要回到灵尊殿一段时间,只是想说,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将房间借给你。”
“……”
百里南风侧了侧身,轻抿着唇角那道完美的弧线,轻飘飘的声音道,“大家同睡了那么久也不见你介意过,何必在意身下的是床还是草地。”
阎萝萝抱着双膝,无语的神色望着那张轻笑中的绝美容颜,“你终于肯滚回灵尊殿了,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