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惊噫忽然从身后传来。
叶准转头一看,只见钱逾呆站在门外看着自己。他不由莞尔一笑,敛去注入运门的元气,道:“没什么,只是破了个烂阵。咦?你手里……”
钱逾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里的四根旗子,嘿嘿一笑:“我当然不能闲着,好歹也要找点事做,索性就把四枝旗给拔了,哈!似乎没什么影响,不过奇怪的是有两根突然自己就断了。”说着把断折的两根旗子拿了起来,果然旗身下面的杆已经断折。
喀嚓喀嚓!
他手还没放下,另两根旗子已然同样断折。钱逾愕然低头,道:“这啥材料的居然能自断?”
叶准明白那是起阵之物,阵法既破,这四枝由四十九人鲜血浸成的阴魂旗,自然跟着毁掉。但他还没说话,蓦地灵识中忽生异觉!
叶准大惊,对钱逾叫道:“你的脸上!”
钱逾吃惊地抬头看他,却突然察觉不对劲,骇然抬起手,才发觉手上竟然由内而外地生出层层白霜,同时感觉到透骨寒意!
事实上不只是手,他浑身上下,均透出白霜,叶准心叫不妙,身形一闪,跨到他身边,一把抓着他胳膊,元气立时送过去。
钱逾被寒意冻得连动作都有所不能,唯有任凭叶准处理。
叶准则是心中暗惊。
果然拔旗是个错误的决定!此时钱逾体内,竟然积满了类似阴魂阵内那种黑雾的尸寒之气,而且像附骨之蛆,他虽然不断用元气压制,却没办法完全消灭。在钱逾枉内,他的元气和尸寒之气形成拉锯战,难分胜负,钱逾整个身体结霜之势减缓,但却没有消失。
这显然是钱逾贸然拔旗所带来的后遗症,虽然没有看到当时情景,但这该是那操阵之人所设的禁制。只要有人敢贸然拔旗,就会受到阵法的反噬之力,造成了钱逾现在这模样。
幸好刚刚出现这问题,钱逾就遇上了他叶准。
叶准这次不再将元气注入自己运门,而是直接注进了钱逾的运门之内。不多时,钱逾气场渐渐提升,身上的阴寒之气立时躁动不安起来。
多等了两分钟,钱逾一身尸寒之气再撑不下去,开始从他身上奔逸而出,散向四面八方。
但没了肉身又或者阵旗的支撑,尸寒之气很快就没法继续保持,在空中迅速散为无形,消失了。
钱逾长长吁出一口气,身上白霜也消融下来。
“好险!这玩意儿果然难搞!”钱逾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唏嘘,“好在我老人家福大命大,哈!咦?暖暖!小荟!她们怎么昏过去了?”
叶准随口道:“我弄晕的,但该没事,你先带他们离开这儿。”灵识已然扩展开,四处寻找操阵之人的踪迹,但可惜的是却什么也没找到。
阵法一破,对方就像消失一样,不见了。
钱逾扑到众人旁边,探清五人均没事后,才松了口气,转头道:“对方到底什么来路?”
叶准摇摇头表示不知,心内却有点疑惑。
这阵法的感觉,令他生出少许熟悉,似乎在哪有过类似的感觉。
奇怪的是,对方一上来就似是要全力杀他,似有某种深仇大恨,令他难以明白。
而且还是对他有相当了解的人,否则不可能知道他的性格,让小荟写下那会诱他过来的信纸。
要说是毒仙的同伙,那对方首要的复仇目标该是杀毒仙之人,他叶准虽然和对方有点仇,但真正说起来,并没有结怨到非杀不可的地步。
……
回到名门武馆后,叶准首先给五人解除了禁制,再以元气为他们稳固本元,之后就交给钱逾处理了。
秦重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坐在他们住的院子里,见他回来,讶道:“你好像刚刚动过手的样子,而且耗力不少,遇到厉害对手了?”
叶准哼了一声,心念忽然一动,走到他面前:“喂,老秦,你今年多少岁了?”
秦重一呆,道:“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什么?”
叶准嘿嘿一笑:“年龄是其次,我主要是在想,你会不会恰好阅历够丰,正好知道我心里那个疑问的答案。”
秦重看着半晌,露出古怪神色。
叶准错愕道:“我说错什么了?”
秦重哼道:“元武会这组织你认为算不算隐秘组织?”
叶准不明白他突然提到这个的用意,但仍点头道:“当然。”就算招人都不是公开招录,而是派会内之人去选拔,这组织不隐秘才叫奇了。
秦重再道:“那你认为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查清这个组织的根底?”
叶准不解道:“当然没多少,你问这什么意思?”
秦重傲然道:“既然明白这点,你居然还敢质疑拥有元武会完整资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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