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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默不做声,移到萧清绝身边,拿过他手中的药瓶,接着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想想萧清绝说的话,她是真的想笑,不过,到底是没有笑出来。
仔细想想,除了萧清绝之外,她还真没有去脱过谁的衣服,还真是奇怪了,怎么在萧清绝面前,她完全忘了“男女有别”
这个词了?
褪去萧清绝的外衣之后,她才发现萧清绝的薄薄的白色里衣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大多都是那些外伤留下的。
流萤继续脱了他的那身布满血迹的里衣,继而瞧见他满身的伤口。
如她所料,他的臂膀、胸膛、后背,三十多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已然结痂,看上去甚是可怖。
“痛不痛?”
她伸手抚过那些伤口,轻声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不痛。”
萧清绝低低应声。
本想说痛博取下同情的,可是,瞧见流萤那满脸的歉意与心疼,他便不忍心了。
“对不起。”
她道歉,收回手,低了低头,很是歉意。
若不是为她,萧清绝哪里会受伤?
“说什么傻话!”
萧清绝长臂一捞,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也不管自己满身的伤了,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萤萤,你只要记得,我一直在,就好!
所以,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再说,这些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愣了愣,却是将他说的都听进了心里,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索性离了他的怀抱,打开那药瓶,耐心的替他上药。
末了,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替他拿了一套衣服,扔给他的时候,终究还是说了一句:“我答应你,绝不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说完这句,她默了,这话怎么说起来这么流氓?
萧清绝接过衣服,听着她说的话,低低的笑了,继而晃了晃手中衣服,道:“萤萤呀,你这都脱了我衣服,不帮我穿上吗?”
“……”
流萤索性转过头,坐到一旁,去打开马车的侧窗,不搭理他。
男人,果然不能太惯着。
她无语望天,嗯,今天天气不错。
——灰蒙蒙的天,就快下雨了,哪里好了?
萧清绝自己动手穿好衣服,这才上前将流萤揽入怀中,并将车窗合上,美其名曰:“一夜不眠,该睡会了。”
“你睡你的抱我干嘛?”
“不抱着你我哪睡得着?”
“……”
于是,萧清绝正大光明的抱着流萤,于马车里,入眠。
他们被吵醒时,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该是到了漠城的外城了。
外面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很显然,他们遭到了伏击。
马车车身被敲响,传来疏影焦急的声音:“主子,我们遭到伏击,对方派出近百名一等杀手,不辨身份。”
萧清绝眸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流萤,对她说道:“留在这里,不许出去,我去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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