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霍桑的心里面就堵着一口气,她有眼睛,她分明是能看得出来,邢臣佑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自己的位置,哪怕这位置很小,但是,还是有的。
他说她不承认,那么,他自己呢,他什么时候承认过?
邢臣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喜欢她,至于爱,她是不敢奢求了的。
霍桑想到这里,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就更深了一些,根本不能释怀,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暧昧,这个男人,却好像很享受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暧昧。
不负责,不表白,不说清楚一切,就这样在暧昧的世界里稀里糊涂的。
霍桑别开了头,伸手去拿邢臣佑手里的药,然后,声音很是冷淡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邢臣佑怎么可能让她拿得到自己手里的药,他的手也没有往后缩,只是让她抓着药膏,而他则抓着另一端。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给你上。”
沉沉的声音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霍桑皱了眉头,心底里有些火气,毫不掩饰,她冷嘲热讽道,“邢总这么高贵,哪能给我上药啊,还是我自己来。”
邢臣佑像是一点都听不出来霍桑语气里的嘲讽,淡定地拉开了他的手,然后在棉签上抹上药,往她的脸凑过去。
霍桑再次别开脸,那样子,嫌弃邢臣佑嫌弃的厉害,摆明了一副绝对不会给他上药的样子。
邢臣佑看着霍桑的皮肤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她却还是冷着脸不吭一声,心就又疼了一下,可惜,他不能说,他只说道,“你再怎么样讨厌我,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情,和邢总有什么关系?”
霍桑一点都不想承邢臣佑的好意的样子,好像就是要和他撇清关系。
“霍桑!”邢臣佑的神情里立刻带了点认真,凝视着她,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霍桑不搭理她,闭上眼睛,强行忍受着脸上的疼痛。
“对不起。”邢臣佑看着他,低哑的声音里染着说不清楚的情绪,但他很认真。
这一瞬间,一种难言的委屈涌上霍桑心头,她紧咬着唇,他清楚的,他明白的,他知道自己想听的根本不?一句对不起。
她不想要听什么对不起,邢臣佑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她不要听这个。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霍桑虎着脸说道。
邢臣佑低着头再次尝试着给霍桑抹药,“是我不好,你也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好好抹药。”
他这个人,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也温柔不下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
可霍桑知道,邢臣佑已经是在低头了,能让他低头的人和事不多。
她的脸还在疼,那种好像正在被烧灼的疼,疼的她说不出别的话了。
她的确不能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霍桑闭着眼睛,就当还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小护士给自己上药吧。
邢臣佑看霍桑没有挣扎了,也没有冷嘲热讽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上药的动作很是轻柔。
雷克正在调查蓝心湖的佣人,也让人将那个从蓝心湖被赶走的佣人重新带来审问。
那佣人的嘴巴很紧,死活不承认,她在蓝心湖工作这么多年了,很是清楚,蓝心湖是属于邢臣佑的家,里面是没有监控的,没有人有证据是证明她做的。
她要是承认了,才是真的完了,到时候,安青丝曾经许诺过自己的那些也会没有。
所以,她死死熬着,就是不松口,任凭雷克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改口。
“是安小姐让你这么做的么?”雷克第一次这么直接问出声,同时,他观察着那佣人的脸部表情,就算是再微小的表情变化,他都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佣人的垂着眼睛,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手指却忍不住颤抖了两下,看起来,是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了。
雷克顿时心里就有点底了,他也知道了追问的方向了。
“所以,安小姐给了你很大的好处,那你做对夫人不利的事情,是这样的,对么?”
佣人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才说道,“雷特助,我和安小姐都不熟,我只是一个佣人,为什么要听安小姐的话?雷特助,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