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却没办法阻止他们的靠近。
“彩排之事先暂做调整,各位妃子们,请回宫稍作歇息,等有了消息,楚吟自会排人通知。有劳各位了。”江楚吟的心乱作一团,先挥散了闹了半上午已经精疲力竭的宫人们。
各个宫的妃子,经过刚刚的一场追逐打斗,皇后的训话还有月儿的死,都已经没什么再继续的兴致,听了江楚吟的安排,便一个个的捶腰揉背地各自散开了。
“楚吟姑娘,”一个中原话说得还不是很熟练的男声,出现在江楚吟的背后。江楚吟猛地回过头,看到的正是那火热眼神的主子。她记得他的名字,慕容景岩,一个大胆得近乎轻挑的外番男子,在游览琉璃宫时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现在,更是肆无讳惮地看着她。
“慕容大人,今天您不应该来,让您见笑了。”江楚吟迎着他那火热的目光,冷冷地说。
不过,慕容景岩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看着她的脸:“真的很像。”说着,还伸出手来,要去摸江楚吟的脸,不过他的手并没有如愿地碰到她的脸颊,而是被啪地一声打掉。
“慕容大人,我虽然不知道,在你的国度里,男人是如何向女子表示敬意的,但在赫连国中,女子的身体是不可随便被男人碰触的。”江楚吟有些恼怒。怎么有这样不懂礼数,这样轻佻的男人。
“江楚吟……”不过这个外番的男子好像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痴迷地看着江楚吟的脸。
江楚吟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神经病,便打算不再理会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慕容景岩给一把拉住,“嫁给我。”
江楚吟以为这个人脑子真的出了问题,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慕容景岩,嗤笑一声,“特使大人,我很忙,没时间与你开玩笑。”说着气愤地转身要离开。
慕容景岩看出来江楚吟很生气,也知道她可能以为自己是在戏弄她。便从怀里拿出一副耳钉,拦到江楚吟的面前,生硬地用赫连国的语言说着:“嫁给我,我是认真的。”说着便要将这耳钉给江楚吟带上。
当然是不可以再让他碰到自己,江楚吟后退好几步,惊慌地看着慕容景岩,由气愤的心情转变为同情和可怜,真是很不幸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病症。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慕容景岩,“我很抱歉,你能喜欢我,我很荣兴,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就要成亲了,你看,这就是我的信物,”江楚吟带胸前带的,赫连辰萧送给她的玉佩拿出来,给慕容景岩看。
“这是我的心上人送给我的,”江楚吟缓慢地用着中原的语言和他说,“所以不能收你的礼物。”不过江楚吟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因为当她说到,她已经有心上人的时候,慕容景岩的眼里竟然有了杀气。这样一个有些傻气的男子,竟然会有这样目光,让江楚吟不禁有点害怕。不过,她应该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已经拒绝他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应该退却了吧。
“收下。”没想到这个慕容景岩如此的固执,既然不带,他也不打算收回,硬是把耳钉塞在了江楚吟的手里:“你总会有一天戴上它的。”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其他外番的使节,好像是以他为首,见慕容景岩已经离开,便也跟着他一同回去。
“你们听说了吗?这后宫里今天上演了一出百鸟乱鸣……”刚刚退了早朝的赫连辰萧,正走在回府的路上,听到宫里的一群小内臣们正在一旁的小角落里议论着今天早上在长寿宫前上演的闹剧。“听说月儿还因为这事被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一个惊叹的声音,“那不就被打死了?!”
“正是,还听说啊,那个平日傲慢得不得了香妃,被人五花大绑,身上的衣服,头发全乱了……”这个声音听得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应该是平日里受过香妃的气,此刻觉得正解气。
“还有啊,皇后身边的那个冬梅,自作主张,也被皇后给掌嘴呢,不过听说,皇后是使贤妃肚子里的龙种流掉的罪……”正当这个小内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其他面向小内臣的人都向他使着眼色,告诉他快别说了。只不过小内臣并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在他说得口沫飞溅,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冷风,他回过头去,看到一张冷冰的脸正盯着他。吓得他立即就跪在地上,忙着叩头。
“是什么啊?接着说,怎么见了本王就不说了?”赫连辰萧示意小内臣接着说。不过,小内臣深知祸从口出这一原则,刚刚的月儿不就因这而死的吗,他怎么可能还这么笨,重倒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