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彩云的干笑声里,赫连谨反复默念着东山再起这四个字,似乎下定决心,不再给赫连辰萧机会,这一次一定要将他踩在脚下。
“王爷。”涟绮从屋子里出来,她也听到了赫连谨说的话,心里总觉得这事来得太顺利,心里有些担忧。“会不会这次又是那个十七搞的什么鬼把戏。”
“放心吧。”赫连谨见了涟绮刚刚的阴云也一扫而光,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他将涟绮揽在怀里,“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涟绮听到了,但其他的人并没有听到,涟绮的心沉了下来,难道七王爷正在酝酿什么更大的事件?这件事大到,连她都不能详细知道。
“皇上,”长腾站在赫连辰萧的桌前,忧心忡忡:“您怎么可以答应太上皇这样无礼的要求。”长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当他上朝时看到本应守在七王爷府的格褚,向格褚问起,才知道宫里出了这么一个事。
长腾马上找到赫连辰萧,不明白皇上怎么可容许太上皇如此瞎闹。
“长腾将军,你觉得太上皇的要求没有道理?”谁知赫连辰萧竟然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全身慵懒地靠在椅子里,看着一脸焦急的长腾。
“皇上,你怎么还如此轻松,据臣对七王爷的了解,他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再卷土重来的。如果现在还不加以控制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的。”长腾简直拿这个新任年轻的皇上没有办法。皇上心里一定知道赫连谨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如此纵容他。
“长腾,如果朕现在就要治七王爷的罪,你说,朕有什么证据,天下人又回怎么说?”赫连辰萧不再兜圈子他直视着长腾。
这倒是长腾没有想过的事,他沉思了片刻,不得不承认地说:“如果现在要治七王爷的罪,恐怕没有任何理由,因为太上皇已经原谅了七王爷,而天下人则会认为皇上你容不下自家兄弟是个凶残恶毒的人。”
“所以,父亲纵容他反而是件好事。”赫连辰萧舒展开他那修长的手脚,继续说:“如果七哥肯就此罢休,老老实实安心做个王爷,不再觊觎皇位,这就是他的机会,如果他还贼心不死,想要联合各番王谋反,治朕于死地,那朕也不会再留他这个祸患。到了那时,父亲再说什么也比不过事实来得更有力。”
长腾看着这个心机深沉的赫连辰萧,心里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君王。
“还有什么疑问吗?”赫连辰萧又拿起笔来,准备批阅奏折。
“可是,这还是会很危险。”长腾不放心赫连辰萧安危,毕竟谋反的事情不是谁都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就劳烦将军增派影卫在七哥那里。”赫连辰萧已经开始埋头批写奏折,不再理睬长腾。长腾明白赫连辰萧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就在长腾与赫连辰切交谈的不久之后,也就是在江楚吟出嫁后的一个月之后,赫连谨再次发动了政变,参与这一次政变的人不仅是朝中一直站在七爷这边的七爷党,还有被夏侯常之死弄得人心慌慌的番地世子,各地的番王们也起兵,准备进攻都城。
“七王爷,”彩云一身利落的戎装打扮,站在一身金黄色铠甲的赫连谨身边:“哦,不对,应该改口皇上了,您是番王们新立的皇上,”
这话说到赫连谨的心坎上,他笑笑,“你还是回到营帐里去,这里是军营,女子不可以随意出现在士兵的面前。快,回去吧。”说着就要士兵送她回营。
“不,皇上,奴家就要陪在您的身边,谁说女子不可以出现在士兵面前,昨天,奴家还看到您带着涟绮阅兵。”彩云越来越看不惯涟绮了。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赫连谨有些生气,便直接要士兵半推半押地将彩云带了下去。
“王爷,这次能够顺利从都里逃出,还都靠了太上皇的帮助,否则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便能来到封地上。”欧阳平昌,曾经助赫连成立下赫赫战功的前朝大将军,也是欧阳封地的番王,他的儿子欧阳成在夏侯常那场风波中被赫连辰萧幽禁,至今下落不明。他对赫连辰萧恨之入骨,一听说赫连谨代表着他们番王的名义要推翻赫连辰萧的皇位,十分响应,在得到消息之后迅速到都城附近营救下赫连成。